“哦…原來是做出如此有辱斯文之事的顧尋陽。”
“說不定就那一首不知道從何處偷來的詩,現在再讓他寫怕是為難了他啊。”又一書生陰陽怪氣的出言嘲諷。
那群學子之中,只有一人面露微笑,靜靜的等待,饒有興趣的看著顧尋陽,此人正是三江縣林緒之。
上官澈眼看著氣氛差不多了,於是站起身來對顧尋陽拱了拱手。
“原來是顧兄,在下初到安平縣就聽到過顧兄的大名。今日我等聚在此處切磋所學原本是一件高興的事,眾人也多有詩詞被楊大人歐陽小姐還有鄭先生讚許並收錄進詩冊。
顧兄突然到場還出言嘲諷,是看不上我等所作的詩詞還是覺得楊大人和歐陽小姐不懂詩詞好壞?”
正主發話了,顧尋陽眼看躲是躲不過了,於是緩緩向前走了幾步,先是朝亭子裡拱了拱手。
楊元慶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卻沒說話,歐陽若水面色平靜也沒說話。
鄭平看兩位重量級人物都沒發言,自己自然也不便出聲,也只是點頭示意。
“上官兄,是在下失言。”
原本聽了這話,上官澈臉色緩和,卻聽顧尋陽又接了一句:“但你這詩寫得,確實一般。”
上官澈臉色馬上就變得和豬肝一樣,感覺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在洛川縣誰見了自己不得恭敬的稱呼一聲‘公子’,此人呢?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侮辱自己。
上官澈從小飽讀詩書,自然有自己的驕傲和涵養,雖然臉色難看卻沒有失了理智。
悠悠開口道:“顧兄,口舌之爭終是落了下乘,今日你若做不出能勝過在場諸位的詩來,別說我等不答應,恐怕楊大人也要治你個擾亂文會之罪。”
他也不笨,出口就帶上在場眾人,儼然把顧尋陽帶到了所有在場讀書人的對立面,甚至還給顧尋陽扣了一頂擾亂文會的帽子。
這番話一說,周圍自然又是很多人附和,不一一列表。
李綰綰看出來了,這麼多人都在為難自己的哥哥,她不懂什麼詩詞,但是既然跟自己的哥哥過不去就肯定不是好人。
於是小姑娘拉著哥哥的衣角,鼓起勇氣,怒目而視,只是看上去一點威懾都沒有,卻顯得很是可愛。
李青峰也在為顧尋陽擔心,怎奈何自己人微言輕,幫不上什麼忙。
只有孫駝子面無表情,卻堅定的站在了顧尋陽身後。
顧尋陽自然聽得出來,卻不慌不忙。
他早就知道楊元慶不是是非不辨之人,鄭老夫子也被自己折服過,至於歐陽若水,那特孃的還欠自己錢呢。
有這幾人在場自然不會顛倒黑白,只要這一點有保證,那麼說到寫詩在場這幫人就翻不起什麼浪花,自己一首詩就能讓他們全部閉嘴。
於是也沒有再客氣,經歷了周扒皮之事後,他明白這個異世和上一世並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同樣不會因為自己的退讓別人就會罷手。
有些爭鋒相對的道:“詩詞始終是小道,既不能定國安邦,也不能救天下萬千貧苦百姓於水火。
若是你等真能寫得出上好的詩詞,也算是豐富了大夏的文學,哪怕只是抒發一下自己的情感,也可以寫寫那些正在守衛我大夏邊防的將士,帶動百姓的愛國熱情,亦可寫寫百姓勞作的艱辛,讓大家知道我們的吃穿用度來之不易。”
頓了頓又接著道:“可你寫的都是些什麼?天很藍?水很清?”
顧尋陽侃侃而談,不卑不亢的聲音瞬間贏得了很多圍觀百姓的好感,漸漸的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鳴。
亭子裡楊元慶也聽得頻頻點頭,這話雖然不太好聽,甚至有點抨擊天下讀書人的嫌疑,但是說的也不無道理。
特別是到了楊元慶這種地方官的耳中,他參加過十多年前和玄月國的戰爭,而後上任安平縣,深知民間百姓的疾苦。
甚至是歐陽若水帶來的那幾個護衛,都感覺心裡微暖,他們都是上過戰場見過血的戰士,在這聽到還有人心裡一直記得他們的付出,心下都很是感動,看著顧尋陽的眼神有了變化,多了一份感激和尊重。
歐陽若水眼裡更是異彩連連,她雖然年紀不大,但是跟在父親歐陽靖身邊多年,見識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
上官澈雖然飽讀詩書,但是從小在家庭的溺愛裡長大,哪裡又想過這些事,現在聽著心裡不服,卻又一時間無法反駁。
卻是坐在上官澈不遠處的開陽縣夏文軒接過了話。
憤怒的道:“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