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錯,沒聽顧公子說了嘛,粘上墨汁那就是撒謊了,如果錢是他的,他為什麼要撒謊?”
顧尋陽卻沒理會周圍的議論,微微一笑對著楊元慶和姜昆都拱了拱手。
“大人,學生已經查出來了。”
此時,王富貴一臉死灰,和汪通臉上洋溢的笑形成鮮明的對比。
卻聽顧尋陽道:“錢袋正是這位屠戶王富貴的。”
汪通和王富貴皆是一臉錯愕,心下都在想,我沒聽錯吧?
周圍百姓也是一臉錯愕,怎麼回事?
汪通一臉慌亂:“公子,公子你可不能亂說呀。”
一直在邊上觀看的鄭平也是一臉懵逼,心下替顧尋陽著急,這可是公堂,可不能胡言亂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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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之前楊元慶看到顧尋陽,自然也看到了鄭平,於是讓衙役給他搬來了一張凳子。
楊元慶倒是淡定了許多,看到顧尋陽一臉胸有成竹的樣子,雖然他也還不知道顧尋陽是憑什麼做出了這樣的論斷,但他必須要裝出已經瞭然於胸的樣子。
‘啪’的一聲又拍了一下驚堂木道:“肅靜。”
看著顧尋陽聲音就平靜了許多,和氣的道:“尋陽啊,你果然沒有讓本官失望,你就跟眾人解釋一下吧,為什麼錢袋是王屠戶的。”
“是,大人。”
顧尋陽朝楊元慶拱手後又轉身朝著公堂之外,朗聲道:“各位聽了這麼久,事情的經過大概也都瞭解。”
沒有人回應,顧尋陽接著道:“在下讓他二人在清水裡洗手,就是想證明王屠戶有沒有撒謊,如果錢確實是他最近幾日賣肉所得,那麼長時間的賣肉,他的手上和所收的銅錢自然都會粘上油膩,一洗手,水裡自然都是油。
而汪通既然是剛到安平縣,那麼洗手自然不會在水裡留下油膩,那麼只需要開啟錢袋來看看,銅錢上是不是也有油就能確定錢袋是不是屬於王屠戶的。”
“哦……”說到這,周圍的人都恍然大悟。
顧尋陽繼續道:“但是因為他二人一直在拉扯錢袋的原因,汪通手上卻也沾了一些油,如此他洗過的水盆裡也就會有油,但肯定沒有王屠戶盆裡那麼濃,但這也就有一點牽強了。
於是在下也就沒有再去看那錢袋裡的錢,而是謊稱用了法術,讓他們把手伸進酒罈。
其實並沒有什麼法術,這個酒罈底下有墨汁,不管是誰把手伸到底部,都會粘上墨汁,王屠戶心裡坦然自然也就老實的把手伸到底,而汪通心裡有鬼,自然不敢把手都到酒罈底部。
其實這個試驗不是誰的手粘上了墨汁誰就說了慌,而是誰的手沒有粘上墨汁,誰才是撒謊的那個人。”
旁邊的汪通此時已經癱在地上,看著顧尋陽滿臉的恐懼,這個人簡直是太可怕了,自己自以為聰明,卻被對方一直玩弄於股掌之間,此時此刻他甚至連辯駁都勇氣都沒有了。
圍觀的人無不歎服,鄭平更是連話都說不出來。
從始至終顧尋陽的所作所為他都沒有看出來這少年究竟在幹什麼。
姜昆也是一臉駭然,心下暗道:此人只可結交,萬不可得罪呀。
短短的時間裡,王富貴感覺自己經歷了一輩子都沒有經歷過的起起伏伏。
“精彩。”
楊元慶看著顧尋陽有說不完的欣賞。
“啪!”驚堂木一拍。
“汪通,你還有何話說?”
“大人,饒命啊大人,小人一時糊塗犯下大錯,以後絕不敢再犯,大人看在小人是初犯,饒了小人這回吧。”
楊元慶卻一點同情的意思都沒有。
“來人啊,汪通目無王法,欲圖混淆黑白,侵佔他人錢財,拖出去扙責一百,押入大牢。”
顧尋陽心裡一激靈,這麼狠嘛?
一百杖豈不是要皮開肉綻?
:()安平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