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最難受的當屬文立品了。
賺不賺錢的他已經不在乎,他只是想起了那幾個跟隨他十多年的兄弟。
他們難道就這樣白死了?
言辭不善的道:“王兄是打算撤出安平縣了?那當初的承諾是不是也該兌現了?”
王凱裝作沒有聽出話裡的不瞞,“到了今天不撤又能如何?至於承諾,老夫記得自己所許下的所有承諾都是以謀劃成功為前提的,既然如今已全盤失敗,那承諾之事自然也就不再作數。”
文立品心裡‘咯噔’一下,他早就作好了王凱不會兌現的心理準備,想著他就算不會兌現起碼也會給自己一些補償,卻沒料到此刻他否認得那麼的理所當然。
壓抑著略帶‘咆哮’的道:“那我的那些兄弟就那樣白死了嘛?”
,!
王凱看對方已然準備撕破臉皮了。
也不再客氣。
“不然呢?當初你我約定,事成之後許你一縣之令,你文立品是覺得一縣之地是那麼好拿的嘛?你既沒有完成約定之事,卻要老夫兌現約定,天底下哪有這麼美好的事情?”
文立品是個快意恩仇的人,生平從來不會強詞奪理,他自己也覺得有些理虧。只怪自己當時被那一縣之令矇蔽了心智,此時說再多也是為時已晚。
可他真的很不甘心,想起那些兄弟的妻子和幼兒,心裡悽苦。
雖然他們一幫兄弟一路走來,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也可能並不是最後一次,可說到底這一次和前面的所有行動都是有區別的,至少如今他們一幫兄弟已經不用再為吃穿而發愁。他們本可以老老實實的做一個本分的糧商。
他們早就已經漂白了呀,早就已經徹底的遠離了那些刀頭上舔血的生活。
咬著牙齒悽聲道:“你就不怕文某把這所有的事都捅出去?”
王凱往身後一拂袖,冷聲道:“文兄請便,你可別忘了出手的全部都是你的人,你別說把事情捅到楊元慶那裡,你便是捅到靈州刺史府又能如何?”
“你”
文立品憤怒的指著王凱,一時之間卻又無話可說。
若是十年前,他不會說這麼多廢話,直接就跳上去把這王凱砍殺了事。
但是如今卻是不行了,他身後的那些兄弟早已經不再是孤身一人隨著他出生入死的他們,他們都有了牽掛,有了妻兒。
:()安平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