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興奮過頭之下,動作實在不溫柔,還撞到了許晴雯的牙齦。
許晴雯嫌棄地推開他,“你屬狗的,一把亂啃。”
閻九被罵了也不生氣,他眼睛亮的驚人,興奮地道:“阿雯,剛才那句話,你再重複一遍,我剛才沒聽清楚。”
許晴雯翻了個白眼,繞開他,“你要是沒聽見,那就當我沒說。”
閻九眼睛一瞪,趕緊跟上許晴雯的腳步,緊張地道:“我聽到了。
阿雯,你說了要和我結婚的,你可不能反悔了。”
閻九見許晴雯沒反應,繼續圍著她轉,一副要她點頭才罷休的模樣。
許晴雯被淹閻九纏得煩了,終於嗯了一聲,表示她剛才那句話並不是開玩笑的。
閻九得償所願,臉上的笑容就沒消失過。
雖然許晴雯不像是出爾反爾的人,可閻九實在擔心出意外,因此從領結婚證到辦婚禮,整個過程不過一個月就搞定了。
雖然時間算得上倉促,但他和許晴雯的婚禮卻十分盛大,要不是許晴雯攔住了他,他都恨不得將兩人喜結連理的訊息登到報紙電視上,讓全國的人都知道他抱了美人歸。
而在婚禮宴請賓客上,閻九還因為一個小插曲生了個悶氣。
為了這個婚禮閻九幾乎所有事情都親力親為了,自然還包括了寫喜帖這件事。
不過在知道許晴雯打算宴請張平的時候,醋夫閻九臉色一下子就黑了。
他語氣酸溜溜的,目光雖然還停留在喜帖上,可這話卻明顯對旁邊的許晴雯說的,“張平就那麼好,連我們結婚都要請他?”
閻九很想裝作一副不經意提起的模樣,可他話裡的酸意實在太明顯,許晴雯一下子就聽出他的小心眼了。
也不怪閻九那麼忌憚張平,畢竟這個男人當初是他的一大勁敵,要不是後來張平父母得知許晴雯和他的過往,竭力反對張平娶許晴雯這樣一個“名聲不清白”
的女人,兩人恐怕還真在一起了。
至於張平父母為什麼得知,閻九看了身旁的女人。
他後來從張平透露的話得知,竟是許晴雯讓張平這樣做的。
閻九一開始不明白許晴雯的目的,後來卻猜到,她這是大概打算從張平父母著手,斷了張平的念頭。
而這個做法很效,傳統保守的張平父母,並不能接受一個和其他男人在一起過的兒媳婦。
許晴雯會請張平,也是因為打算將知青院的幾個朋友都請來,既然如此,也不能單獨漏了張平。
未免醋罈子閻九繼續在這個問題糾纏不清,許晴雯耐著性子和他解釋了一下。
閻九自然明白許晴雯不可能對張平還有什麼牽掛。
至於張平,他可是聽說對方已經娶妻生子,家庭美滿幸福,可不像他一個人孤家寡人那麼久。
這麼一想,閻九又更不是滋味了。
總有種被情敵比下去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不過閻九的這些小情緒在婚禮當天就完全消失不見了。
開玩笑,這可是他人生一大事,當然得保持著美好的心情。
就連新婚夫妻倆向客人敬酒遇到張平時,閻九臉上的笑容都沒有一絲變化,他笑容溫和得體,客氣的向張平敬酒,“張平,好久不見。”
將近十年沒見的情敵再次碰面,卻並沒有發生其他人想象中的激烈的場面。
即使是張平,看到穿著一身白色婚紗,美得驚人的新娘子時,也只是恍惚了一下子,就平靜地站起身,笑著祝福他們,“恭喜你們了。
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閻九看了一眼他身邊五官平凡的妻子,再見他識趣地移開目光,滿意地勾起了嘴角,道了一句“謝謝”
,就護著許晴雯,動作之間帶著幾分小心翼翼,朝下一桌客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