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享福的,舅媽還會害你不成?”
可沈萱琳現在卻難得聰明起來,她說什麼也不答應張愛蘭的安排。
齊美麗原本還在一旁幸災樂禍,現在見沈萱琳倔強的模樣,擔心大伯孃會將主意打到自己身上,就走近沈萱琳,毫不留情地嘲諷道:“你該不會還在惦記著聞泉吧?”
“別做夢了,聞泉連你姐的婚禮都不願意參加,而是南下參軍了。”
“你說,他一個斯斯文文的書生,為什麼瞞著家人參加徵兵,還不是因為失意,而選擇逃避。”
“你可是沈瑤的親妹妹,他難道還會娶你?真是白日做夢!”
齊美麗一句比一句難聽的話直接擊潰了沈萱琳的理智,她奔潰地推了齊美麗一把,歇斯底里地道:“你胡說,不是這樣的,不是……”
沈萱琳會那麼恨沈瑤,一是受她媽影響,另外也是因為她喜歡那個好看的大哥哥聞泉。
至於這算是哪種程度的喜歡,是對一種美麗事物的驚豔,還是男女之情的喜歡,沈萱琳並不知道。
但從小養成的偏執性子,讓她看中一樣的東西,就要想方設法地得到。
而對聞泉的執著,也在他對沈瑤比自己好的落差之中,越來越深。
被人盯上
現在,面對齊家人的逼迫,以及聞泉不喜歡她的打擊下,沈萱琳再也在齊家待不下去,推開齊美麗就跑出家門。
張愛蘭看著沈萱琳奪門而出的背影,不悅地回頭看了一眼侄女,“你不知道她現在對我們有用嗎?要是逼走她,你嫁給陳廠長?”
齊美麗臉上的囂張瞬間消失,臉一白,諾諾地道:“大伯母,我錯了……”
張愛蘭哼了一聲,就該幹什麼就去幹什麼了,連去找沈萱琳的心思都沒有。
她是知道了,現在沈萱琳就是沒人要的可憐蟲,她既然不願意回沈家,那除了他們齊家,她也沒地方可去了。
因此,張愛蘭可謂穩操勝券,對勸服沈萱琳嫁給陳廠長的事情十分有把握。
一個小丫頭片子,還想跟她鬥?
做夢!
張愛蘭不屑地哼了一聲。
而跑出齊家的沈萱琳,就像遊魂一樣晃盪在街上,她一邊摸著眼淚,一邊下意識地往沈家方向走去。
而等她走到沈家門前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正好遇上沈瑤和顧澤鳴夫妻倆回家的時候。
沈志軍送著女兒和女婿,殷切囑咐道:“瑤瑤現在是雙身子了,你作為她的丈夫,可得讓著她。
要是被我知道你欺負她,對她不好,我可饒不了你!”
這話顯然是對女婿顧澤鳴道的。
顧澤鳴點頭,表示知道了。
沈瑤忍不住為她男人說話,“爸,澤鳴對我好著呢,您別擔心。”
沈志軍沒好氣地瞪了沈瑤一眼,“我還沒說你呢,當媽了就要有個當媽的樣子,可別仗著別人寵著你,就耍小性子。”
沈瑤懵了,原來她爸還要一人打一棒子啊。
沈萱琳在看到她爸出來的時候,就及時地躲到牆角處。
現在,看到沈志軍對沈瑤殷切叮囑的模樣,沈萱琳眼淚掉地更加兇了。
她一邊哭,一邊委屈地想著,她爸都沒有這麼關心過她,果然,她現在就是個沒人要的可憐蟲。
沈萱琳咬了咬牙,原本還打算回家的腳步一轉。
既然他們都不關心自己,那她還待著這裡幹嘛。
這京城那麼大,總有她的一處容身之處。
只是京城的四月天,雖然正是初春轉暖的時候,可到了傍晚氣溫就一下子降低了。
這個年代沒有什麼夜生活,除了下工的工人,街道上十分清冷,而沈萱琳一個長得俏麗的小姑娘,迷茫地逗留在街上的身影就顯得尤為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