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沈瑤就是他的軟肋。
“真沒受傷,就是不小心擦破皮了。”
顧澤鳴放開沈瑤的手,輕描淡寫地道。
沈瑤瞬間收了眼淚,不滿地哼了一聲,親自將顧澤鳴的上衣掀起來,動作卻下意識地放輕。
兇巴巴的模樣,就像是一隻張牙舞爪的小野貓,那裡還有剛才那副的可憐模樣。
顧澤鳴真是哭笑不得,他要是生活在21世紀,就該知道他這個小女友有個詞可以準確的形容,戲精本精!
一掀開上衣,沈瑤就看到了男人毫無贅肉的完美身軀,寬闊有力的肩背,漂亮的八塊腹肌,卻不顯誇張,反而是有種肌肉隱藏在皮肉下,隨時可以爆發出來的力量美。
而且大概是因為經常在野外訓練,面板帶著一種健康又性感的蜜色,很漂亮。
如果是平日裡,沈瑤見到自己男人這麼完美的身材,大概會好好欣賞一陣子,可看到他腰側綁著白紗布的傷口,還在隱隱滲著血絲,就忍不住紅了紅眼睛。
這下子不是假哭了,是真心疼了。
而且不僅這個新傷口,顧澤鳴身上各處還能看到一些陳年舊傷,雖然留下的痕跡不深,可想也知道,這個男人這些年來,經歷的危險有多少。
沈瑤輕輕地摸了摸那些舊傷,心疼地道:“一定很疼吧?”
這些疤痕在沈瑤看來,刺眼極了,像是一個個醜陋的瑕疵刻在男人完美的身軀上。
顧澤鳴以往還真不把這些傷疤看在眼裡,他雖然不像其他男人,將這些傷疤看成一種榮耀,可也覺得,男人身上有幾條疤痕,算不得什麼大事。
可看著沈瑤心疼的模樣,顧澤鳴就覺得心裡就跟喝了蜜一樣,甜絲絲的,可又伴著一股無奈。
他這個職業,以後新傷舊傷肯定是免不了的。
而這也是他不肯讓沈瑤知道他受傷的原因。
他原本就不能經常陪在她身邊,就不應該還讓她為自己擔驚受怕了。
沈瑤哪裡會不知道顧澤鳴心裡想的,她收起脆弱的模樣,強硬地拉著他出去。
“走,丁教授醫術很好,我們請他為你看看,要不然我該不放心。”
顧澤鳴嘴角無奈地勾了勾,動作間卻任由沈瑤拉著出去,也不反抗。
要是被京城那幫兔崽子看到,他們大院裡的大魔王,還有這麼百鍊成鋼繞指柔的一面,恐怕會誇張地嗷嗷直叫。
他們大概不會想到,顧澤鳴還有妻奴的潛質。
不過等幾年後,他們有機會看到了,卻又忍不住心塞了。
這波恩愛秀的,他們認輸。
不說幾年後,就說當下,養殖場的幾個老人看到兩個年輕人感情這麼好,也忍不住善意地笑了笑,感慨一句年輕真好。
酸意
丁教授替顧澤鳴把過脈之後,說他這只是皮肉傷,他身體素質好,好好養著,很快就好了。
就是接連幾天沒閉眼了,好好休息就行了。
沈瑤一聽,好幾天沒睡覺,這怎麼行,就是鐵打的,也受不了了,又推他回去睡覺。
秦老一直在旁邊看著兩人的互動,見沈丫頭那麼緊張那小子,而顧澤鳴還笑而不語,一臉享受的模樣,就覺得牙酸。
看來他真是老了,看不懂這些小年輕的感情了。
他忍不住和丁教授抱怨道:“你看看那小子,就那點小傷,還值得瑤丫頭緊張兮兮的,當年老子受了更重的傷,眼都沒眨一下,虧他還有臉讓你替他把脈。”
丁教授無奈地搖搖頭,和妻子王教授好笑地對視一眼。
王教授是個小資優雅的老太太,沒出事前是美術學院的教授。
她有留學經歷,倒對這種美好的愛情很看好,而且她和自己愛人的感情就很深,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妥的。
“那是小兩口感情好,您啊,也不要對顧指揮官那麼嚴格。”
王教授溫婉地笑了笑,手上還一邊織著毛衣。
秦老不滿地哼了哼,他現在對沈瑤的態度,就是將她看成自家孫女。
眼見著平日裡精心照料他們幾個老人的女孩,眼巴巴地緊張另外一個男人,不酸才怪。
雖然顧澤鳴認真說來,的確還算優秀,配得上他們家的女孩。
現在已經入秋了,他們幾個老人,可不像是年輕人,身體火旺,不怕冷,於是早早地備上禦寒的衣物。
定源縣雖然偏南,可四季也算分明,這個年的冬天還是挺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