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叫進來。
聽到沈志軍喊他的聲音,小陳一臉苦瓜樣,視死如歸般走了進來,就等著首長將他發配到炊事班。
沈志軍可不知道他這個小警衛員還會那麼腦補,他敲了敲桌子,詢問道:“小陳,我這個月的津貼是不是發了?”
小陳雖然疑惑,還是點了點頭:“是的,首長,您這個月的津貼昨天就發了。”
沈志軍點了點頭,他忙得都將這些瑣碎的事情忘了,平日裡這些事情都交給小陳管著,然後他回家再將工資交給妻子。
他想了想,又吩咐小陳去拿幾樣東西過來。
小陳終於醒過神來,首長這是打算給沈瑤寄東西?
等小陳將他吩咐的東西拿來過後,沈志軍又寫了一封信,最後猶豫了一下,還是在信上戳上自己的印章。
走後門的事情,他是不肯幹的,即使他的確虧欠了這個女兒。
但上頭的一些風向,他還是隱隱猜到的,雖然不能明說,但沈志軍還是希望大女兒不要將知識放下,好好學習,等以後有機會了,能靠自己回城,那樣,他也會為她感到驕傲。
小陳有些糊塗了,首長這一副行為,他怎麼看不懂了。
更讓他驚訝的是,沈志軍今天居然決定回家了。
要知道沈志軍平日裡為了處理軍務,一週也就回那麼兩次家,而他前天剛剛回去過,小陳忍不住有些心驚,忍不住猜想,難道沈首長今天家裡要爆發家庭戰爭了。
軍區大院,沈志軍作為集團軍統領,能夠擁有一棟獨立的小二層樓房。
沈家裡,沈志軍第二任妻子齊紅正將廚房的菜端出,喊了一聲:“琳兒,建華,吃飯了。”
話一落,齊紅的一對兒龍鳳胎兒女就從房間跑了出來。
沈萱琳撒嬌地抱了抱母親的胳膊,嘴甜地道:“媽,你做飯真香,我剛才聞到就餓了。”
“行了,就你嘴甜,坐下來吃飯吧。”
齊紅嗔道。
沈建華早就動了筷子,他瞄見姐姐那麼愛嬌的模樣,撇了撇嘴,突然想起什麼,停下筷子,問道:“媽,大姐下鄉那麼久了,怎麼沒見她寫信回來?”
其實沈建華與沈瑤也不親,不過他和他母親和姐姐不同,他性子比較粗,再加上他是男孩,齊紅擔心自己心思被兒子知道,就等於被丈夫知道,因此她在兒子面前,一直都沒有流露出對繼女的厭惡。
沈萱琳不滿地嘟了嘟嘴,“提她幹嘛,她就是和我們搶爸爸的野種,我才不想她回到家裡。”
齊紅眉頭一皺,女兒這話說得有些粗野了,就算心裡這麼想的,也不能當著兒子的面說出來。
教訓
“誰是野種?”
只是還不等齊紅教育女兒,門口就傳來一聲沉肅的聲音。
沈萱琳一驚,對上父親面無表情的模樣,想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臉都白了,求助地看向母親齊紅。
沈志軍見女兒看向妻子,他審視的目光也落在齊紅身上,再次問道:“誰是野種,這話誰教她的?”
沈志軍走到家門前,剛好聽到二女兒的這番話,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齊紅囁嚅了一下,才裝作若無其事地站起來道:“志軍,今天你怎麼有空回來了,軍務不忙嗎?”
對女兒口中的“野種”
一詞極力地想要忽視過去。
可惜沈志軍卻不允許這件事輕易翻篇。
他走進家門,目光落在一對兒女身上。
沈建華見到父親很高興,雀躍地喊了一聲:“爸,你回來啦!”
沈志軍目光稍微柔和了一些,起碼他的兒子沒有和他母親和姐姐一樣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