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著將今天發生的醜事告訴秦東陽,最後還埋怨地道:“那瘋子也太可惡了,居然隨便拖紅英下水。”
而她沒當著兒子說的是,這兒媳婦長得太好看,也不好,惹是生非。
再想到周紅英流過一次產,以後懷孕會不會很艱難?
秦東陽越聽臉色越鐵青,要不是他還剩下最後的理智,恐怕都要將手中的話筒給捏碎了。
等電話結束後,秦東陽就面無表情地回了家。
秦東陽身為連長,雖然夠了資格隨軍,可分到的房子並不大,只是一室一廳。
也是因為這樣,夫妻兩雖然一直冷戰,可也沒有分房睡。
晚上,周紅英手忙腳亂地在廚房做飯。
她前世結局雖然不幸,可接連遇到的男人都因為她的臉和身子,對她多多少少有幾分寵愛,基本的衣食無憂還是能保證的。
到最後姿色不在,被男人拋棄時,她又剛好發現自己染上了髒病。
那種心灰意冷的情況下,她根本就沒心情顧及其他,因此她廚藝並不怎麼好。
聽到外面門開啟的聲音,周紅英揚起笑臉,賢惠地迎了出去,“東陽,你回來啦,晚飯很快就做好”
只是在看到秦東陽目光裡毫不掩飾的厭惡時,周紅英的笑臉徹底掛不住了。
新知青的到來
“東陽,你怎麼了……”
周紅英不安地蠕動嘴唇。
之前就算是知道她出軌的事情,秦東陽也沒有用這麼可怕的眼神看自己。
那眼神,讓她覺得,自己在他眼裡,很髒。
髒!
周紅英渾身發冷。
秦東陽並沒有與周紅英對峙,他只是漠視她,似乎這個家從來沒有這個人存在一般。
等到晚上,秦東陽更是決絕地搬出房間,在客廳放了個摺疊床,態度很明顯,他要跟周紅英分房睡。
周紅英被秦東陽的一系列動作弄得心慌,她想故技重施,用柔情軟化秦東陽。
只還沒等她靠近男人時,她就看到待她一向心軟體貼的男人,冷冷地看著她,三個字像是冰渣子一樣砸向她:“別碰我!”
我嫌髒!
餘下的話秦東陽雖然沒有說出口,可他目光深深的厭惡,卻讓周紅英徹底震住了。
秦東陽說完之後,就躺在摺疊床上,身子冷漠地背對著周紅英,整個人透露著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
周紅英身子冷得瑟縮,一股寒意傳遍了她的身體。
夫妻倆自從那天晚上之後,關係就徹底破裂了,連緩和的可能也沒有了。
要不是因為當初那個三年之約,周紅英能想到,秦東陽會毫無猶豫地與她離婚。
現在就連在人前,秦東陽也不願意裝樣子了,整個家屬院都知道了秦連長和媳婦感情不合的事情。
事已至此,周紅英原本該放棄這段婚姻,但她心中的執念太深,寧願這樣互相折磨,也不願意放手。
……
趙來娣並不知道兒子說了謊,放下電話,就一臉放鬆的樣子走出了大隊部。
其他人也是知道她打電話是幹嘛的,見她這一副釋然的表情,心裡不禁嘀咕,難道這件事真的只是場烏龍。
趙來娣也不著急跟別人解釋,這種事情就是越解釋,越說不清,唯有等流言漸漸淡去。
沈瑤原本還以為到了這個地步,那兩人也該離婚了,沒想到過了一段日子,秦家仍然風平浪靜,半點離婚的訊息也沒傳出來。
她不由得感慨,周紅英不虧是女主,男主愛她也愛得太深沉了,即使知道被背叛了,也願意冰釋前嫌。
沒有樂子可尋,沈瑤在養殖場無聊地數著手指,算著顧澤鳴回來的日子。
畢竟這周家已經被顧澤鳴整得只敢縮著尾巴,見著沈瑤,就害怕地離得遠遠的,而搞事精的女主又不在村裡了,沒有任何威脅的沈瑤,無聊地快要發黴了。
這個壓抑的時期,不僅沒有各種娛樂設施,一些精神食糧的書籍,拿出來也會被批為資本主義毒瘤。
沈瑤每天除了喂喂豬,偶爾忍不住思念顧澤鳴,還真不知道要幹什麼了。
大概是她唸叨地太過分,老天也看不過眼了,不過是安逸幾天,養殖場就迎來了不速之客。
而且還是不止一個。
自從李招娣走後,知青院除了女宿舍空出一個床位,也沒有多大的變化,畢竟之前李招娣就是個不多存在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