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又勾引了哪個男人給你撐腰,我就知道你跟你媽一樣,是個水性楊花的下賤女人。”
沈萱琳聽慣了母親平時的抱怨,對沈瑤的侮辱,張口就來。
“你還不知道吧,這個女人之前還勾引聞泉哥哥,現在聞泉哥哥不要他了,就攀上你,你也真是夠蠢的。”
沈萱琳還算有小聰明,她從沈瑤和顧澤鳴兩人親密的姿態就猜出了他們的關係。
饒是她心裡最喜歡聞泉哥哥,見到這個清俊高大的男人,心也忍不住漏了一拍。
她讓沈瑤是去鄉下受苦的,又怎麼能忍受得了她過上好日子!
“閉嘴!”
顧澤鳴氣得臉色鐵青,要不是面前這個人不過是個看起來十四五歲的小女孩,他恐怕會毫不留情地將她像是破布一樣,甩出去!
沈萱琳被顧澤鳴陰鷙的眼神嚇得退後一步,怯怯地躲在齊紅背後,“媽”
齊紅一直冷眼看著女兒侮辱沈瑤,可讓她心驚的是,即使是那麼激烈的語言,眼前的女人除了眼神變冷,嘴角微笑的弧度都沒有一絲變化,像是那些惡毒的話,攻擊的物件根本就不是她一樣。
齊紅當即明白,這個女孩變了。
沈瑤握了握顧澤鳴的手,安撫男人暴躁的心情。
沈瑤本來想說些什麼,不過眼角餘光在看到門口熟悉的身影時,平靜的面孔一變,她氣勢洶洶地上前一步,狠狠地扇了沈萱琳一巴掌:“不許你侮辱我母親!
我才不是野種!
我不是!”
哽咽的聲音不無憤怒,又含著難以掩飾的委屈。
門外的沈志軍本來在看到沈瑤打她妹妹時,還不適地皺起了眉,可當聽到大女兒小獸嗚咽一樣的脆弱哭聲,心臟不受控制地一縮。
幾人對峙過程中,齊紅和沈萱琳恰好背對著門口,因此並不知道,一向軍務繁忙的沈志軍,收到大女兒回來的訊息,就立刻趕回來了。
沈建華倒是看到了父親的身影,只是他二姐的那些髒話就像機關槍一樣,突突地甩了出來,他根本就來不及阻止。
“啊,賤女人,你敢打我,我饒不了你!”
沈萱琳臉瞬間紅腫起來,感受到臉上的刺痛,沈萱琳氣得不行,鋒利的爪子瘋了一樣地衝沈瑤臉上抓。
“沈萱琳,給我住手!”
沈志軍終於看不過眼,大步上前,一手拎著沈萱琳往後甩。
偏心
“沈統領,這就是你家的教養!”
顧澤鳴將沈瑤護著背後,神情冰冷地與沈志軍對峙。
沈志軍並沒有回應顧澤鳴的質問,而是目光恍惚地看著沈瑤。
和她母親真像啊。
要不是母女倆眉宇間的氣質不同,沈志軍都要以為是妻子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了。
齊紅一直在觀察丈夫的反應,在看到一向沉著的男人,對著沈瑤那張臉神情恍惚起來,心就一緊,嫉妒酸澀的心情快要將她掩埋了。
沈瑤躲在顧澤鳴背後默默落淚,也許一開始她還有演戲的成分,可當她真正哭起來的時候,才知道原身對“野種”
一詞有多麼在意,僅見是那一絲殘念,也讓她情緒崩潰起來。
也許是她和原身的淵源,她總能對她的心情感同身受,就像經歷了一遍她的人生似的。
她撫摸著空落落的心口,那一絲殘念似乎在看到沈志軍為她出手時,就消失殆盡了。
她為那個女孩心疼,她的願望小到卑微,只是看到父親為她出頭,就毫無遺憾了。
顧澤鳴聽到背後的啜泣聲,緊張地回頭,看著女孩哭得壓抑,淚水順著臉頰刷刷地流下,心疼地不行。
他小心翼翼地替沈瑤擦著眼淚,低聲哄道:“別哭了,你不願意待在這個家,我們這就走。”
只是等他拉著沈瑤的手要走時,沈瑤的腳卻像是定住了,倔強的姿態讓人又是無奈又是心疼。
“瑤瑤,你……”
沈志軍看著女兒傷心落淚,想上前安慰,可卻突然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說些什麼。
這些年他對大女兒忽視得徹底,如今竟然連一絲安慰的話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他不由看向那個以保護姿態護在沈瑤面前的男人,在看到他握住大女兒的手的動作時,濃眉糾結成一個疙瘩。
忍下心中那種岳父對女婿天生的不順眼,他淡淡地對顧澤鳴道:“你先帶瑤瑤上去,我有些話要和她齊阿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