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沈瑤無奈放棄了這門高難度的剪紙。
不過,她還是故意拿著自己剪得歪歪扭扭的窗花,去為難顧澤鳴。
“這是什麼?我做的好看嗎?”
沈瑤手上拿著一個她剛剪出來的窗花,笑嘻嘻地問道。
顧澤鳴看著她手上的“四不像”
,再對上她期待的目光,嘴角無奈地一勾。
“兔子?”
語氣非常不確定。
“好看。”
頗有幾分睜眼說些話的意味。
沈瑤眼睛一瞪,指控他道:“這明明是魚兒,年年有餘!”
顧澤鳴低頭打量,用盡想象力也沒看出,這窗花哪裡像魚了。
行吧,她說是就是吧。
看著男人妥協的模樣,沈瑤哈哈地笑了笑,知道自己的水平,沒再拿自己剪的窗花為難他。
而現在,沈瑤手上的窗花都是王教授的成果,至於她的處女作,則被她留作紀念了,還是不要拿出丟人現眼了。
看著窗戶上和牆上貼著的寓意美好的剪紙,沈瑤忍不住驚歎了,這種程度的手藝,在現代,大概是鮮少能夠見到了吧。
中午的午飯,沈瑤兩人是跟著長輩們一起吃的。
因為這個新年,沈瑤已經和顧澤鳴約好了要回京城過年,而養殖場的老人都是知道這件事的,所以今天就當他們一起提前過新年了。
吃完午飯後,王教授拉著沈瑤回了她的臥室。
看著乾媽這副神秘的模樣,沈瑤好奇了,等她看到擺在床上,精緻的粉色旗袍時,徹底呆住了。
王教授輕輕地撫摸了這件她精心做了半個月的旗袍,然後拿起來放在沈瑤身前仔細打量。
“瑤瑤穿起來一定很漂亮。”
王教授看著沈瑤的目光,就像是待嫁的閨女,慈愛又不捨。
也是,這次他們回京,也是算見家長了。
等見過雙方家長,雖然還沒有結婚,可兩人的名分就算徹底定下來了。
沈瑤眼睛微潤,她沒想到王教授會給她這樣一個驚喜。
這旗袍的絲綢布料,還是聞一鳴送來的。
顧澤鳴拿到的時候,知道他這是為了周紅英一事,表達歉意,就不客氣地收下了,然後轉交給了沈瑤。
沈瑤知道王教授雖然處於鄉下,可內心仍然是個優雅的婦人,如今生活穩定了,她的一些生活細節也越發精緻起來。
有一次沈瑤偶然從王教授口中聽到她對旗袍的懷念,得到這匹絲綢之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送給王教授。
雖然現在還不能光明正大地穿在身上,可拿在手上,對於王教授來說,也是一種精神慰藉。
沒想到,乾媽又悄悄地將布料做成旗袍,送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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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給你做件更好的旗袍,可惜很多飾品,這裡都很難買到。”
王教授微笑地看著換上旗袍的沈瑤,無不遺憾地道。
本來盤扣上的飾品,王教授是打算用珍珠做的,那樣更加襯托得人溫潤典雅。
不過即使是這樣,沈瑤也十分喜愛身上的旗袍。
旗袍做的很精緻,斜襟上點綴著幾對似花非花的纏絲盤扣,清純中又帶著幾分俏皮。
旗袍上的花樣是刺繡而成,幾隻栩栩如生的蝴蝶落在纏枝的藍色的花兒上,翩翩起舞,美麗極了。
王教授的眼光很準,這件粉色旗袍穿在沈瑤身上很貼身,盡顯女性柔美的曲線。
這段日子,由於好吃好喝著,沈瑤也著實長了一截身高,再加上她身材比例好,穿上旗袍,毫不違和。
粉色本來不容易駕馭,面板稍黑一點,就顯得人又土又黑,可沈瑤渾身面板白地耀眼,一身粉色旗袍不僅增添了她身上俏皮甜美的氣質,更讓她顯得柔美溫潤。
“乾媽的手藝很好,這件旗袍漂亮得我都捨不得穿了。”
沈瑤抱著王教授,頭靠著她的肩膀上,感動地道。
王教授好笑地拍了拍沈瑤的後背,感慨地道:“乾媽做給你,就是讓你穿的。
以後有機會,乾媽還想瑤瑤穿著我做的旗袍出嫁呢。”
雖然這樣說,可王教授卻沒抱幾分希望,在這崇尚簡樸的年代,穿上旗袍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沈瑤卻默默地將王教授這個心願記在心裡。
王教授做的這件旗袍是短襟旗袍,並不適合這個季節穿,因此沈瑤又把它換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