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顫抖道:“是,是知縣。”
一縣之長,竟拿官位威逼利誘無辜百姓。
簡直荒唐!
祁御氣急,命江執放人,又簡單搜尋一圈後,便去了童村旁的苕縣。
苕縣情況和童村近乎相同,百姓們看到有人執武器闖入,紛紛躲開,四散逃離,祁御等人沒去旁處,直奔縣衙,誰知縣衙竟人去樓空。
“偌大的苕縣,知縣卻跑了?”
天子腳下,竟有如此怪相,可真是奇了。
祁御冷笑了聲,果然,不下放民間,不知民間疾苦,不親臨視察,見不到此景。
“看來其他村落都不必再去,趙大哥,我們直接去都平郡。”
蘇貴妃母家的封地,看來有好戲在等著他們。
果然,歷經兩天的徒步,眾人到達都平郡時,隔河相望的郡城城門緊閉,城樓上有將士把守,好似已被掌控一般。
見到祁御等人,將士開弓瞄準,“下方何人暴亂,速速讓開。”
“哼,搶了我們的糧食,還這麼大的口氣,是誰做的,給老子站出來,只要還了我們東西,我們定不亂來,不然的話……”趙立怒吼“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刁民,好大的口氣,既不讓開,來人,放箭!”
城牆的人一聲令下,五個弓箭手齊齊射出箭矢。
祁御等人原本來勢洶洶,見此情況,流犯紛紛嚇怕,卻避無可避。
祁御高喊一聲江執,江執得令,飛身而起,手中長槍僅一個劍花,便抵擋住所有亂飛的箭矢,將眾人護在身後。
“膽敢傷害朝廷官差,縱是都平郡為蘇貴妃掌控又如何?”
趙立氣不打一處來,一面亮出官差令牌,一面以兄弟肩頭為墊,足尖輕點,卓越的輕功輕鬆躍上城牆。
城牆上的將士沒想到來人武功不凡,正欲反抗,下面,祁御撿起地上的箭矢,掌心蓄力,無弓射出,一箭精準落在為首者頭頂的玉冠上。
“啊!”
那人發出慘叫,慘白了臉。
趙立以此將他為質,控制在懷中,對其他人道,“都讓開,大開城門,讓我們的人進來。我們只奪回被搶走的糧食,是你們搶我們的糧食在先!”
嚇破膽了人不知吼了句什麼,城門被開啟,江執扶著祁御,帶著餘下眾人進了城。
好一個都平郡。
四周建築宏偉,宅院乾淨整潔,街道上依稀可見零散商戶,和槐村簡直天壤之別。
“難道這裡沒有乾旱饑荒?”
“不,那是我們的米,那米袋子分明是神明賜予我們的。”
趙立的手下很快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遠遠的,一人扛著米袋似乎聽到動靜拔腿就跑。
眾人見狀立刻追逐。
寬敞的街道上,眾人紛亂,有人拿著鋤頭追趕、有人拿著長刀亂砍,很快引起恐慌,為數不多的商販急忙收攤,百姓們也家家閉戶躲了起來。
很快,郡城仿若空城。
“人跑哪兒去了?”
趙立喘著粗氣沒見到人。
他氣不打一處來,拳頭打在身旁人的後腦,“完蛋玩意兒,咋就跟丟了?”
屬下剛想解釋,一扇硃紅雕花大門突然從眾人身後開啟,一個穿著藏色大褂,面色紅潤,天庭飽滿的男人大搖大擺走了出來。
“喲,小小衙差罷了,好大的官威!”
眾人回眸,便和眼前人打了照面,只見男人身後跟著數十官兵。
祁御一眼發現了不同,他挪動到趙立身後,“是軍營的人。”
軍營的將士,喬裝成官兵,躲在都平郡這人背後,顯而易見,這人便是都平郡的郡主?
趙立蹙眉,沒等他開口,那人卻搶先道:“太子爺,時至今日怎沒臉見人?何須躲在旁人身後,看出了什麼都不妨直言說出來,怎麼,可是怕了老夫?”
一句話,瞬間讓場面安靜下來。
趙立的人躲到趙立後面,流犯躲到官差身後,唯有江執擋在祁御身前。
眼見祁御要吃虧,趙立第一個站出來道:“我不管你是誰,是不是你帶人搶了我們的糧食?”
趙立本就粗獷,高聲一吼,很快給足了所有人安全感,來的所有人都高聲呼喝道:“搶我們的糧食,還我們糧食來!”
男人看著下面身形各異,武器不倫不類的十餘人,他冷嗤地笑了聲,徐徐道:“是我派人搶奪的,你們拿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