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貴妃使了個眼神,身旁婢女立刻將兩封信箋奪了去。
小太監哆哆嗦嗦的,最終壯著膽子道,“蘇貴妃娘娘,這可是龐大人的書信。”
龐修是兵部尚書的女婿,年前成的婚,聽說能力不凡,兵部尚書對他極為信任,早在幾個月前推薦給皇上,頗得皇上欣賞,算得上是皇上面前的新晉紅人。
據說龐修有個結拜兄弟,也在兵部任職,官位不大,負責調動一些官差走向。這書信又是從槐村寄來的,蘇貴妃一下子懂了其中門道。
“龐修又如何?既是給皇上的信,本妃便替你送過去,你還不叩謝本妃?”
蘇貴妃長相妖媚,得皇上寵愛經久不衰,她一個眼神過來,小太監便嚇得六神無主,忙跪在地上。
這皇宮裡,誰不知道蘇貴妃的手段,高興了,賞些金錁子絕不手軟,但若不高興了,杖斃都是最輕的處罰。
小太監不敢和貴人頂撞,忙跪下叩謝,“多謝蘇貴妃娘娘,那奴才告退。”
蘇貴妃哼了聲,將書信開啟,幾乎是看過後便將其撕成碎片。而後帶著人揚長而去。
遠處,觀星臺上,一身勁裝的沈騫手握長槍,任由狂風吹亂他肩頭火紅的披風。
慘白的臉色不知是受了什麼傷,顯得有些病態,但那張男生女相的臉,縱使瞧著奄奄一息,也能迷倒萬千。
沈騫劍眉微皺,嘴角輕揚,雖只微微勾唇,便透著危險,仿若致命的罌粟。
他剛操練完畢,正打算進宮向皇上彙報,便見到蘇貴妃這事,隱隱約約還聽到槐村二字,腦海裡頓時浮現出往日與他操練,共同飲酒的好友祁御。
廢太子,流放槐村,前些日子還得到他書信求助,挽救一些被拐賣的孩童。
聽說,他在槐村深得民心,不用猜也知道,那些書信大致是為他求情,讓皇上回心轉意的,可落到蘇貴妃手裡,她既撕毀,便是不打算告訴皇上。
沈騫輕笑了聲,“祁御,看來你想要回宮,還路途險阻得很。”
身旁小廝聽到他喃喃,開口道:“公子不打算幫助太子殿下?”
“我?”
沈騫長吸口氣,自嘲道:“你莫不是忘了我蟄伏皇宮多年,是為了什麼?”
小廝聞言忙垂下頭來,不敢再多舌。
沈騫轉身時,紅色披風隨風飄揚,像極了他此刻的立場,身不由己。
“他若只是找我幫忙,我身為故友,能幫則幫。可若與蘇貴妃正面抗衡,如今……我還不能去冒險。”
他蟄伏十年之久,為的就是一招制敵,為族人,為爹孃,為他……
可若現在與蘇貴妃為敵,只會露出馬腳,多一個敵人。
罷了,祁御的本事,他若能回來,無需靠旁人;若真回不來……便是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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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武器?”
當宋念接收到祁御的訊息時第一次犯了愁。
槐村和流放地被哄搶,什麼都不剩,她可以幫助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內重新恢復。
甚至,不需要他們日後再勞作,就靠那十幾億養著他們到不再幹旱時都行。
但武器她去哪裡弄?
警局的電話打來,衝散了宋唸的思緒。
“你好宋女士,你狀告宋晉謀害白婉一事,警方經查明,的確發現了些可疑的地方,你看,你能不能現在來警局一趟。”
事情有了進展,宋念當然要配合,她收拾妥當立刻出了門,由於腿部骨折,她杵著柺杖有些艱難,但想起祁御比她更難,她還是撥通了葛叔的電話。
誰知剛到警局門口,還沒等看到宋晉,就先看到了李琳。
“你這個不孝女,枉費你爸爸對你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掉了,你竟然誣陷他,把他送進拘留所,宋念,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看到宋唸的第一時間,李琳帶著身後舉著攝像機的人,一窩蜂地衝了過來。
扯破喉嚨的叫喊聲,立刻吸引了路邊人群的注意,很快,數十個人圍了過來。
“宋念,你爸爸是再婚了不錯,可這些年,他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你說說看,你要什麼他給什麼,這些年沒讓你受過一點委屈,吃過一點苦吧?你如今考上大學,就不要我和你爸,你怎麼這麼狠的心啊。”
李琳說著說著就哭了,淚流滿面,聲淚俱下的,她還特意對著鏡頭抹了把眼淚,攝影師也是個會來事的,他立刻將鏡頭對上李琳的臉後下一瞬轉移到宋念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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