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祁御的流放地,槐村?
剛意識到此,她的身體再次受到某種力量牽引,又是三秒鐘,宋念再次回來了。
之後無論她如何嘗試,再也無法將自己傳送。
“什麼情況?”
這種現象宋念解釋不清楚。
畢竟太過玄幻了。
可她確認那是槐村不錯。
她竟然真的可以把自己傳送過去,雖然時間很短,但她……到過祁御出現過的地方!
宋念激動得不得了,急忙拿起古戒向對祁御分享這個好訊息,但轉念一想,只有短短三秒,夠幹嘛的啊!
況且她當時沒有看到祁御,她出現的地方是槐村,而祁御早在一週前離開那。
解釋不清,便等著下一次的親自體驗吧,宋念將這短短的美好經歷埋藏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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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槐村到州縣,再一路向西,祁御和江執沒有馬匹,靠徒步歷經整整七天,終於到了長豐將軍管轄的岱州。
岱州乃大晉最西方地處邊境,駐軍三十萬,是大晉兵馬最強盛的軍營。
長豐大將軍名為段嶄,二十歲的年紀文武雙全,身手不凡。聽聞他一杆長槍便擊退敵軍千餘人。又因熟知兵法,連連戰勝周邊諸多小國,其名號便讓人聞風喪膽。
祁御之所以選擇從段嶄的軍營回到朝堂,還因為段嶄的父親正是江湖上有著天下第一稱號的,他的師傅。
“殿下,若是被長豐將軍認出你我,怕是……”
江執望著近在咫尺的軍營,摸著後腦,忽然有些難以啟齒。
“無礙,我與段嶄近十年未見,幼時也不過幾面之源。”說來慚愧,他乃師傅最得意弟子,卻嫌少與師傅的孩兒會面。一來是身份不符,二來,師傅對獨子段嶄極為苛刻。從前除了練功之外,從不許他私自外出,別說會友,哪怕是閒著片刻都不曾允許。
還記得他初見段嶄,還是師傅的壽宴上,那是他第一次見到那麼伶俐,身手不凡的孩子。
段嶄比他年長僅兩月,卻像是年長兩歲多,他成熟沉穩,聰明果決,又耍得一手好槍。記得就是壽宴上那驚鴻一武,讓他記住了那位年少將軍,他追著與之比武,後被師傅發現,二人都罰跪長廊。
便是在那廊下,二人有了些兄弟情義,可聽說之後的不久,段嶄就被友人託付來了這岱州軍營。說到底,段嶄十餘年未回帝京,二人之間也未曾往來,又怎麼會記得他呢。
“我們走招兵的路子。”
軍營可不是你想進就能進的,想以正當的理由進去,必須得從最底層,祁御並不認為靠長豐的關係,就能獲得怎樣差別的待遇,況且,他也不能太招搖。
半柱香後,祁御主僕出現在軍營招兵的隊伍中。
“切記,你我不得再以真名示人,更不能再喚我殿下。”
祁御道:“日後我便以字號稱,祁子林。”
喚子林者何其多,祁雖是國姓,但民間亦不是沒有。
江執點頭應下,想了片刻,他更名為“衛”
二人來到招兵處,兩隊人馬,有文牒和身手的隊伍優先,由前鋒衛親自招納,隊伍也最長。
離開槐村時,孫顯給二人兩份身份文書,很快,祁御已到前鋒衛面前。
“槐村人士?祁子林?”
前鋒衛是個鬍子拉碴的糙漢,身材壯碩,嗓音渾厚,一看就孔武有力。
他看了眼文書,再看祁御,目光繼而轉瞬到他身後的江執身上,“你二人一起的?”
江執乖巧遞上自己的文書,而就在下一刻,前鋒衛忽然站起身來,高聲一喝,“來人,將這兩個身份造價的拿下!”
剎那間,七八個將士手持長槍圍了上來。
江執第一時間做防守狀,被祁御製止。
這孫顯也不行啊,弄個東西竟一眼就被人看出來。
祁御在心底腹誹了句,眸光再對上前鋒衛時,滿是不值錢的笑。
“將軍饒命。我二人……的確身份不明,但都是被家中繼母所害,實在是無處生存,但空有一身武力不想就這麼埋沒荒廢,還求將軍給我兄弟倆一個機會。”
“你習武?”
前鋒衛上下打量他一眼,眸光瞬間被他的戰靴吸引。
他勾唇得意地笑了笑,“好,我們長豐將軍最是喜愛習武又勤奮之人。說實在的,什麼文書不文書的,哪怕是太子殿下進了我們軍營還不都是一樣的新兵蛋子,只要你有身手,有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