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下吃口飯,我去追。”
祁御將兩隻酒樽傳送給神明,又留言“有急事去去就歸”便去追俞文錚。
正在下單購買帳篷的宋念只一眨眼,桌子上赫然多了兩隻酒樽。她是又驚又喜。
“送我的?你這速度也太快了。”
都說了不要的。
她不瞭解古董,但看上去比那隻茶杯值錢得多。
她都不捨得賣了。
“都忘記問你,救火時你可有受傷?流放地可有藥材?”
“不論你做什麼,萬事當心啊。”
宋念想著,祁御肯定受傷了,他的性格受了傷也不會告訴她,他怕她擔心。
但她不能不作為。
所謂拿人手短,人家又送她兩個價值不菲的物件,她得再買東西還禮才行。
帳篷訂購了五頂最大的,連同裡面的軟墊和棉被。
宋念又下單了扣大棚的塑膠布和其他工具後,去下單藥品。
網上下單藥品是有數量限制的,她只好拿著鑰匙下樓去藥店買。
創口貼,消炎藥,碘伏,棉籤,這些沒有限制,但為了不引起李琳的懷疑,她跑了許多藥店,每家都購買了些。
但這樣買下去不是辦法,古代人用藥習慣也和他們不同。
宋念又去中藥館,買了些黃芪、黨參、何首烏等藥材。又擔心祁御真的在火中受傷,幻想著當時的情景,找中醫大夫開了配製好的跌損傷中藥,喝的,敷地,各拿了一些。
回到家中,只等聯絡上祁御全部傳送過去,但沒等來祁御,先等到了李琳的電話。
“小念啊,物業說你買了上千斤的菜,你買那麼多菜做什麼?”
李琳開嗓直接反問,那聲音根本不像是打聽,更像是質問。
“李姨在監視我嗎?”
不然怎麼天亮剛發生的事情,她就清楚了。
那邊一頓,但很快,呵呵笑了兩聲,“小念說的什麼話,阿姨怎麼會監視你呢,是你爸不放心你一個人搬出去住,在你搬到別墅時就和物業到了招呼,他也是擔心你的安全。”
宋念不想和她周旋,餘光撇到電腦右下角推送的廣告,她軟聲道:“聽說川縣地震,很多人流離失所,我本來是想買些衣物的,但昨晚上著急,只能聯絡上菜農。”
“原來是這樣,我們小念果然是最善良的。”
李琳的誇讚跟不要錢似的。
“你爸昨個兒還問呢,這些天你都忙什麼呢?”
“妹妹還在拘留所裡,李姨確定有空和我閒聊?”宋念不像和她浪費唇舌,這會兒她忙活的正興起呢。
果然,對方沉默無言半晌,只能聽到急促的喘息。
“聽說你的錄取通知書下來了,阿姨給你安排一下慶祝慶祝,小萊那邊就不用你操心了。”
李琳丟下話匆匆結束通話。
她的親生女兒,李琳肯定會用盡一切辦法,但人出不出得來她沒興趣,她的目標始終是李琳和宋晉。
她沒主動找上門,他們終於是迫不及待了嗎?
所以她是要開始計劃了?
來者不拒,她不怕。
反正都是死過一回的人,多活一天都是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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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御沿著流放地一路向西,眼見快到外域,仍未沒發現俞文錚的身影。
莫非他知江執在暗中監視,調虎離山後,走了別的路子?
望著眼前早已乾涸的蘆葦叢,隱約感受到身後有一團凝聚強大的殺氣。
他倏地轉身,輕巧躲過。
湛藍的天空中,飄過一截斷髮。
“沒想到小小槐村臥虎藏龍。”
祁御沒給來人反應的機會,箭步上前,蓄力於掌,拳拳到肉。
即便沒有武器在手,仍然打得俞文錚毫無還手之力。
“你早有防備?”
執著長劍終是撐不住虛弱的身子,俞文錚一口血噴出,利劍刺於土地撐住身體,張唇說話間鮮紅的血液順著唇角流下,滿身髒汙。
“你知我會武。”
“地牢中那麼大一個拳頭打出來的深坑,祁御不瞎。”
祁御回想昨夜闖知縣地牢時看到的一幕。
當時他是震驚的,拳風擊出來的和人為刨出來的不同。
能有如此內力,可見他費了大功夫。
況且,他利用事先準備好的肉泥吸引開那兩條土狗時,狗兒敏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