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聯絡不上祁御,宋念寢食難安,終於挺不住,她聯絡古董店的周伯,拿著祁御上次送她的酒樽和他刻有犁地機的竹片,去了古董店。
“好東西,這竟然是大晉官窯製作而出的上等酒樽,著實是好東西啊!”
周伯摸著須白的鬍子,確信此乃野史上大晉官窯製品後,大喜。
“小丫頭,沒想到你手裡當真有寶貝,這次的物件比上次不知好多少倍,又是一對裝,當真甚好啊!”
周伯當即拿出計算器敲了幾個數字給她。
宋念震驚至極,“這兩個,能售五百萬?”
整整是上次的十倍。
她要發財了。
“沒錯,此乃大晉官窯所制,且不說,大晉以來的古物,我們迄今為止只有為數不多的幾樣,還都是碎片拼湊。上次你賣給我的茶盞,雖然沒有印字,但當我拿給博物館,經專家鑑定後,也估出了高價。”
周伯越說越激動,看宋念更是如看自家孫女。
“小丫頭,上次是我佔了便宜,所以今日這兩尊酒樽,我高價回收,現在就打款給你。”
宋念連聲道謝,很快,銀行卡傳來大額轉賬。
這是母親生前給她辦的銀行卡,宋晉和李琳都不知道的存在,前段時間也開通了大額儲蓄,所以她搖身一變成女富婆了。
雖然說宋氏集團也是上市公司,可她知道,宋晉這些年為了維護明面上的地位,消耗了不少去打點,他的活動資金只怕連她十分之一都不足。
“謝謝周伯,我這裡還有一份大晉時期雕刻的竹籤畫,不賣,免費送您。”
當週伯看到宋念拿出的竹片時,也是眼前一亮。
不是因為那上面的刻工有多麼了得,而是那竹籤,竟是純天然上等好竹,他一眼就看出是大晉製品。
“只有大晉時期還在用竹籤為紙,我們國家考古人員研究那麼久,尋找了那麼久,都未能找到竹籤文稿,沒想到你竟然有。”
周伯喜出望外,這東西他得私藏好了。
“你想好了,當真是送?”
“周伯大氣,我也該仁義,就是送您的。”
她現在不缺錢,上次的金錁子賣了不少,雖然又買了大批次的熟菜肉類,但也就花了十分之一,所以今天的目的只是為了祁御而來。
因為只有來到這裡,才能找尋到有關於祁御的印跡,坐實這段日子來她所做的一切不是一場幻象。
“那我老頭子可就不客氣了。”周伯寶貝似的將竹籤拍了照片,發給幾個古董圈的老友們炫耀一番,才仔仔細細存放在保險櫃裡。
其實上次宋念賣給他茶杯又帶走了《祁御自轉》後,他就暗中查過宋唸的身份,和她說法並不相同,祖上也不是做考古的。這丫頭在騙他,但她身上為何會有大晉的製品,又為何要說謊?
在他們這行裡,隱藏身份是人之常情,畢竟許多古物都是價值連城的,隱藏也是適當的保護自己。再加上這孩子如此上道,他也就不計較了。
“日後若再有關於大晉的物品,皆可拿到我這裡來,你我兩次生意也算是老主顧,我會給你旁人都給不了的價格。”
“好啊,謝謝周伯。”
宋念歡喜揚起唇,腦子裡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她抓著茶杯的手差點甩出去。
有人喚她念兒。
是他,祁御在叫她。
“聽家裡人說,那竹籤畫乃是大晉太子流放時所刻,或許周伯可以研究看看。”
臨走前宋念還是忍不住告訴周伯竹片的出處,宋念歡天喜地離開古董店,就近找了個空曠的公園,她激動道:“這幾天你跑哪兒去了?”
“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
被叫念兒,她太激動了,以至於祁御還說了什麼,她沒聽到。
“我說,我恐怕不能兌現諾言,回到帝京了。”
祁御靠在樹幹上,越發覺得身子越來越無力,虛弱得好似一團棉花,風一吹便會飄散。
“御,恐怕要死了。”
咚。
宋念心頭一沉。
幾日來的關切惦念全部幻化成眼淚,順著眼角落下來。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怎麼就要死了!”
“你在哪裡?在做什麼?是不是遇到危險,我怎麼才能幫你?”
明明幾日前她被軟禁時,他還溫柔地勸說她不要怕,與她徹夜長談。
可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