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怎麼了?”
宋念緊張到站起來。
是了,那麼風光霽月的太子,二十歲的年紀,在古代早就結婚有娃了。莫非祁御有過通房?還有,現代博物館怎麼會如此在意大晉,又一遍遍科普野史並非野史?莫非祁御的後人還存活著?
短短一分鐘內,宋念幻想了無數個畫面,她自己沒有察覺,但周伯看得清楚,她的臉色從最初的好奇,隱隱到不甘,最後竟然生氣了。
“小友,別生氣,祁御他啊……未成婚,未有兒女。”
砰。
心底好像有支菸花突然炸開。
宋念懸著的心一下子放下來,不自覺裂開唇角,“真的?”
“必然是真,不過,這與你又有什麼關係?”
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會自作多情,還敢覬覦歷史上的人物。
嘖嘖,多大的膽子。
宋念意識到周伯看他的眼神不對,忙收起笑容,尷尬地轉過身去。
呃……她剛才表現得太著急了。
生怕周伯再看出什麼,她以天色太晚,忙離開工作室。
周伯見狀,立刻讓司機送她回家,還特意叮囑別讓人跟上。
直到接到司機電話,已安然無恙將宋小姐送回家,他才發微信給宋念:“聽聞有一次貴妃給祁御下藥,目的是將自家外甥女兒送入祁御房中,以此控制祁御。祁御也中了藥,但野史記載,在危急關頭他生生靠著毅力,熬了過去。並且以亂賊之名當眾斬殺那女子。自此之後再無人敢打祁御的主意。所以啊,他未成婚,未婚配,也乾淨著呢。”
周家宴會外,方愷見用盡辦法都進不去,只好買了瓶啤酒一邊喝一邊等,可等到所有嘉賓散席,都沒看到宋唸的人影。
看到週會出來,他忙衝下車,一身酒氣問他,“宋念呢?”
週會才想起來還有這麼個人盯梢呢。
他晃了晃半醉的身子,“你,在惦記,我的,女人?”
方愷一驚,忙後退數步,“不是,你喝多了,週會,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是提宋萊過來的,宋萊擔心她姐,所以,宋念呢?”
週會像是沒聽到他的話,大步衝過去,提起他的衣領將他拎起來,“我週會看上的女人,你也敢惦記,方愷,你方家……從明早起,便在本市除名!”
沒等方愷掙扎,週會將他拖進黑暗的角落中。
很快,叢林裡發出慘叫聲。
方家,方父打了個噴嚏,一個半小時後,他突然收到一桶電話,緊接著檢察院深夜敲門,方式集團財務出現問題,將方家所有人帶走,查封方家。
-
州縣。
深林中,越往裡走,瘴氣越重,乃至祁御和趙立這種習武之人都逐漸辨別不了方向。
趙立手中緊緊握著砍刀,單手按住祁御的肩,阻止他前行的步子,努了努下顎,示意他斜對面被隱藏一堆雜草中的石碑。
“禁地?”
祁御喃喃,當初追殺人魔時,他並沒看到這塊石碑,也就是說,他和趙立走錯方向了。
“這林子實在古怪的很,而且瘴氣越來越重,這地兒竟然寫著禁地,只怕裡面兇險萬分,祁御,咱倆當真要進?”
趙立不是怕了,只是有點慫,不敢邁開那條腿。
因為祁御之前說過,他追殺人魔的那天被藥迷了眼睛,看什麼都是模糊的。雖然他一直認定在這深林裡發現過亹亹,他也信祁御徒手戰死惡狼,可未必不會看錯,不是幻覺。而此地既然能被立下禁地的牌子,代表裡面是比龍潭虎穴還要兇險的地方。
日子要往好的方向去過,但不必拿命去換。
“你我走了一圈,雖見到些草藥,但都是基礎藥類,還遠遠不夠。”
祁御深吸口氣,凜冽的眸子巡視一圈,最終將趙立身上的揹簍抗在自己身上,“這樣,裡面的確不知是何情況,不適合你我二人都去冒險,我先進去,趙大哥在此地等我,若我三日內未出來,你便……”
自行離去幾個字還沒說出口,便遭到趙立拒絕,“不行!”
“說好一起冒險,我怎麼能丟下你一個人。”
“可裡面地勢不明。”
“那我趙立也不是個怕死的。”
他只是不想死,但他不怕死。
趙立心一橫,“豁出去了,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不就是片林子,不過是些猛獸,沒什麼怕的,我倒要看看,攔不攔得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