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悠悠離開了,麒麟武閣本就群龍無首,雲恬提議與神風營一同出發,自然無人反對。
除了神風營和麒麟武閣,還有三隊同時出發。
御林軍統領馮忠領著二十個御林軍第一時間跑沒影,東方懷遠領著守備軍入場時,卻被杜原叫了過去。
兩人不知說了什麼,東方懷遠面色凝重找了副將頂替他的位置,形色匆匆隨著杜原走了。
雲恬的目光落到走在最後的神策軍隊伍上。
奇怪的是,裴遠廷不僅沒有在隊伍裡,而帶隊的人,還是她熟得不能再熟的慕家舊將謝覺!
她難掩興奮,轉頭看向策馬走在她身邊的雲硯之。
雲硯之主動道,“想問什麼,問吧。”
“你覺得,裴遠廷為何會讓慕家舊將代表神策營?”細想下來,雲恬漸漸鎮定許多。
總覺得,這裡頭似乎透著絲絲詭異。
“很冷靜,不錯。”雲硯之不吝讚許。
事關慕家軍,她面上冷靜,實則還是心急,見他笑而不語,手裡的烏金馬鞭頂了他後背一下,“還不快說,賣什麼關子!”
此時他們已按照劃分好的路線走入山林,其他人都識趣地往前走,只留下他們兩人。
看著她惱羞的模樣,白皙雪膚因打了馬球而微微泛紅,雲硯之沉斂冷峻的眉目不知不覺舒展。
“大概是他和神策營的人,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吧。”
雲恬聞言微怔,隨即反應過來,“所以,杜原臨時攔下東方懷遠,是你的主意?”
她曾聽茱萸提及,雲硯之在接了賜婚懿旨後去過一趟杜府,卻沒有詳問。
如今看來,他這是策反杜家去了?
杜原得了雲硯之的好處,幫他留下東方懷遠,而裴遠廷之所以將神策軍主力留下,只能是因為肅王。
換言之,肅王將有異動!
……
看著狩獵的二十人隊伍盡數離開,東方懷遠回到了剩下的守備軍中。
皇后正從獻帝的營帳裡走出來,一抬眼就瞥見形色忡忡的東方懷遠,“東方愛卿怎麼回來了?”
東方懷遠見了禮,問道,“臣求見皇上,有要事稟報。”
不論皇帝與太后的爭鬥有多激烈,那也是他們母子之間的較量。太后娘娘絕對容不得肅王一個庶子越過獻帝,坐上龍椅。
可若杜原所言屬實,這西山獵場早已佈滿肅王私軍,那肅王的目標就是皇上無疑了!
思及此,東方懷遠目露厲色。
肅王的胃口實在太大了!
皇上已經有意將太子之位傳予裴遠廷,甚至連太后都預設了此事。沒想到肅王這廝還不滿足,竟然妄想自己當皇帝?!
杜原說得對,西山獵場的安危乃是兵部重責,若皇上出事,肅王一黨就有足夠的理由攻訐他,逼他卸任兵部尚書一職,藉此斬斷太后一臂.
今日,他說什麼也要護下皇上,決不能讓肅王得逞!
“站住!”
榮皇后攔下他的腳步,“皇上已經歇下了,請東方尚書午後再來吧。”
東方懷遠清晰地在榮皇后裡窺見一抹不耐之色。
說起來,他還是榮皇后的姐夫。
可見,早上東方悠悠那樣的做派,是真叫榮皇后厭棄在心了。
東方懷遠向來審時度勢,見榮皇后不再信任他,也不再多言,拱手施了一禮,“那微臣午後再來,微臣告退。”
東方懷遠雖然離開,可不過多久,他手下的永定守備軍卻悄然將獻帝和皇后所在是營帳裡三層外三層圍了起來。
榮皇后得知此事,氣得險些捏碎手上的瓷杯。
“東方家真是越來越放肆!”
從前她在深宮裡,只覺得太后為人挑剔難伺候,至於東方家,尚書夫人榮氏是她嫡姐,姐妹兩人自幼在父親的教導下,關係和睦,也從未鬧過紅臉。
今日,東方悠悠的表現和東方家的所作所為,實在太讓她失望了!
“皇后息怒!”龐德拎起水壺,為她斟滿空盞。
榮皇后闔上眼,極力平息心中怒意,再睜眼時,溫婉的眸光落到獻帝消瘦的面容上,“皇上如何了?”
“太醫說皇上只是太累了,風邪入體,再多歇一會兒,喝些藥就能好。”
榮皇后捂著微微起伏的胸口,強壓著心中的不安。
想起東方懷遠,她眼底掠過一抹凝重,問道,“龐公公,你可知道,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