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一查，東方悠悠這些日子是否進宮看了太后。”

雲恬在凌絕峰遇到狼群，太后的訊息倒是靈通得很。

“是。”

……

月吟居。

臨近黃昏，華霓裳才匆匆而來，身後還領著兩個蒙著面紗的醫女。

華霓裳獨自走入她的寢室，劈頭蓋臉就問，“你怎麼樣？傷口還流血嗎？”

“姐姐怎麼也知道了？”雲恬詫然看著她。

她遇到狼群的事，莫非整個京都都傳遍了不成？

“整個永定城的茶樓酒肆，都在說雲家大小姐與世子重陽踏青，不慎遇到狼群，兩人夜宿山洞一夜未歸。你問我怎麼知道？”

見雲恬面色微沉，風絮識趣地退出房間，關上門，與兩個醫女一起守在門口。

“你得罪了什麼人嗎？”華霓裳忍不住問。

若是雲薇，定不會希望雲恬和裴遠廷過夜的訊息外傳。

誰最希望她和裴遠廷鎖死？

雲恬想起賞菊宴那些人，卻是搖了搖頭。

照理說，東方悠悠與他們同去，也知道她跟裴遠廷獨自上山。

可是，東方懷遠分明是太后一黨的。

東方悠悠將這事傳出去，促成她和裴遠廷的婚事，除了會得罪太后，她實在想不到，這對東方悠悠來說又有什麼好處？

雲恬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不過，既然你在明敵在暗，近日可要多留個心眼。”

雲恬頷首，“也只能如此了。”

華霓裳又道，“今日我來，是給你送驚喜的。”

雲恬詫異抬眼，“驚喜？”

華霓裳神秘一笑，朝著門外喊了聲，“進來。”

兩名醫女推門而入，走到雲恬面前，齊齊拉下面紗。

目光觸及那兩張熟悉的臉龐，雲恬渾身一震，直接從床榻上坐起。

“你們……”她顫著聲，喉間瞬間哽咽。

兩人對視一眼，大步上前，跪倒在她榻前，亦是激動得眼淚直落，“小姐，真的是你嗎？”

雲恬忍不住抬手，覆上其中一人臉上猙獰的刀痕，顫聲道，“紫陌，若不是為我擋那一刀，你最引以為傲的臉，也不至於……”

紫陌瞳孔劇烈顫抖。

“小姐！真的是小姐！！”她雙眸猩紅，用力扯著青湮的衣袖，又哭又笑起來。

“青湮你快掐我一下，小姐真的活著，我真不是在做夢吧！”

慕長纓兩名貼身武婢，紫陌武功更好，青湮卻最是穩重，因此，紫陌也向來最聽青湮的話。

青湮忍著淚握住雲恬的手，“小姐……她就是我們的小姐，沒錯！”

如果說花神醫告訴她們的時候，她們心裡還存著疑惑，如今見到小姐，她再也沒有懷疑了。

雲恬手指抹去她的淚，“別哭了，都別哭了，快起來。”

又看向紫陌，“你的傷好了嗎？慕家出事的第三天，我去過仙樂閣，本想將你們贖回，沒想到，被裴遠廷搶先一步。還好，你們都平安無事。”

紫陌一愣，搖頭道，“奴婢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只不過，贖我們的，可不是裴遠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