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醫生。”
林筱帆憋著一口氣,敲了下王主任辦公室的門。
“什麼事?”
浦應辛轉過身看了林筱帆一眼,面色和語調都很冷淡。
“我媽讓我來跟你道歉…”
林筱帆臉色難看,聲音壓抑。
“筱帆,你進來說,我還要去看一下患者。”
王主任很識趣地站了起來,為了緩解尷尬,找了個藉口離開了。
王主任一站起來,呂蓁蓁也跟著站了起來。
她看到林筱帆低聲下氣來當面道歉,覺得自己面子裡子都有了。
“應辛,我先走了,再見。”
呂蓁蓁打了個招呼,就很瀟灑地離開了舒蘭醫院。
她不是庸脂俗粉,她不屑於搭理林筱帆,也不屑於當狗皮膏藥。她要智取浦應辛,讓浦應辛追自己。
王主任和呂蓁蓁一走,浦應辛伸手就把門給推關上了。
“怎麼不說話了?我還等著你道歉呢。”
浦應辛一臉壞笑,在作死的道路上又多走了一步。
林筱帆瞪著他,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
浦應辛笑眯眯地將林筱帆拽到自己懷裡,親了她一下。
“寶貝乖,晚上回家再說。”
浦應辛語調寵溺,眼底似乎流了蜜一樣甜膩。
“阿姨,我給你請了個康復理療師,等你出院了每天會給你上門做康復治療。”
浦應辛和呂蓁蓁的事令關照心情舒暢,他回到病房就對郭麗平獻起了殷勤。
“我這個左手算是殘廢了,舉也舉不起來,腫成這樣,痛啊。”
郭麗平不禁哀嘆起來。
她因為切除了左乳,又摘除了左側腋下淋巴結,導致左手功能受限,淋巴回流受阻,造成了左臂嚴重水腫。
“理療師給你按摩按摩就好了,你放心啊。”關照給郭麗平倒了杯水。
這時,浦應辛帶著林筱帆回到了病房。
林筱帆氣還沒消,臭著臉不說話。
“浦醫生,剛才不好意思啊。”
郭麗平見浦應辛又回來了,主動寒暄起來。
關照愣在那,不明白怎麼就風雲突變,郭麗平對浦應辛突然這麼客氣了。
“沒關係,筱帆已經道過歉了。”
浦應辛沒什麼表情,邊說邊伸出手,抓住了郭麗平的左臂。
“你這個手現在抬不高,你如果不鍛鍊,以後會喪失功能,還有可能引起血栓。”
浦應辛表情嚴肅,語調平和。
“對,王主任也說了,讓我鍛鍊。”郭麗平用信賴的目光看著浦應辛。
“你每天要爬牆。就是把左手搭在牆壁上,用手掌儘量往上爬,手要一天比一天爬得高,堅持幾個月就會好的。”
“這個水腫是終生的,左手不能再負重。如果很痛,可以到醫院康復科做理療,不要在外面瞎折騰。”
說完,浦應辛用手指按壓了一下郭麗平的左手,看了下水腫的嚴重程度。
“沒事的,不是很嚴重,有事你跟我聯絡。再見!”
然後,浦應辛就非常平和自然地離開了病房。
郭麗平沉默了片刻後,終於發了話。
“小關,你請的那康復理療師不用了,我在醫院康復科做,還能用醫保。”
關照心中鬱悶,在這種醫療問題上,他無言以對。
他看了林筱帆一眼,發現林筱帆氣鼓鼓的,似乎確實跟浦應辛鬧得很不愉快。
“筱帆,你的意見呢?”關照問道。
“我的意見有什麼用?我媽想聽誰的聽誰的。”
林筱帆說完就氣呼呼地拿起包離開了病房。
這一下子把關照給整懵了。
他發現這事情的走向,好像突然變得很詭異。
原來郭麗平是最討厭浦應辛的人,現在對浦應辛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恨不得言聽計從。
原來林筱帆對浦應辛言聽計從、神魂顛倒,現在好像翻臉了,兩人要幹仗。
而自己不管是原來還是現在,都裡外不是人。
浦應辛下班回到家的時候,林筱帆正在廚房裡。
“老婆,我回來啦!”
浦應辛特地喊得很大聲。
換做平常,林筱帆肯定會跑出來親他,掛在他身上撒嬌。
而今天他看到林筱帆繫著圍裙,拿了個鍋鏟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