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
郭麗平邊說邊瞪了一眼林國興。
“筱帆,你回來啦。”
林國興滿臉的笑,一副裝孫子的模樣。
林筱帆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沒有搭理他。
她知道林國興能這樣低聲下氣,全都是為了林夕妍。
“這些都是我買給你媽的營養品,你按說明給她吃。她的身體要好好休息,不能生氣。”
“平常你除了工作,也要照顧好她,別讓她到處跑,化療病人沒有免疫力。”
林國興指了指地上一大堆禮盒,拿出了爸爸的樣子,含沙射影的,開始對林筱帆說教。
“我媽看不到你就不會生氣。”
林筱帆語調冷酷。
她第一次為了郭麗平,直接懟了林國興。
從小她都覺得自己既是爸爸的女兒,也是媽媽的女兒。
她一直以為林國興是愛自己的,所以她一直恪守著要公平,父母兩個人她誰都不幫。
現在她已不同以往,她知道自己在林國興眼裡就是個棄子,她已明白再也不用去理解和體諒這個父親。
郭麗平聽到女兒的這句話後,嘆息了一聲,內心頗有感觸。
“林國興,筱帆是我一口飯一口飯養大的,你養的是龐薇薇生的那小兔崽子。”
“別想著現在要來給筱帆當爹,你不配!”
郭麗平眼睛一瞪,拿起長柄傘,咣一下敲在地板上。
“夕妍還小,不懂事。我今天上門不就是給你賠罪嘛。我們上一代的事情,不要牽扯到她們下一代。”
林國興見狀,馬上換了個說辭。
林筱帆頓覺胸中升起了一股怒氣,她剛想張口回擊,就聽到郭麗平大吼一聲。
“你放屁!”
“筱帆在君科上班,那兔崽子也跑到君科上班;筱帆開她男朋友的車,那兔崽子就劃車。”
“那兔崽子新加坡的大學不去上,天天呆在君科,這是安得什麼心!”
“這還是我們上一代的恩怨嗎!”
“難道說,這都是你林國興和龐薇薇為了報復我,叫那兔崽子乾的!”
郭麗平怒目而視,舉起長柄傘,像把槍一樣指著林國興。
“沒有沒有。”
林國興本就欺軟怕硬,被郭麗平幾句話戳到了自己的命門,更是嚇得不輕。
“你和龐薇薇能生出什麼好東西,那兔崽子是不是看上浦應辛了!”
郭麗平說著,噌一下站了起來,把長柄傘直接頂到了林國興胸口,就像要把他槍斃了一樣。
林筱帆頓時大為震驚,她愣在原地,看著發怒的郭麗平,一句話都不敢說。
她沒想到郭麗平居然如此精明,隔夜只問了自己寥寥數語,就能看透林夕妍的目標是浦應辛。
“呃…小孩的這種事我從不過問,我…”
林國興瞟了林筱帆一眼,丟了個眼色,想讓女兒幫自己說句話。
“筱帆,把大門給我鎖上!”
郭麗平咬著牙說道。
林筱帆未經思索,馬上衝到大門口,上了鎖。
這是她的本能反應。
“林國興,你聽好了,我是將死之人,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你今天要是不說實話,你就別想出這門!”
郭麗平一個起身,把傘使勁往林國興肉裡一頂。
此時她用的是自己的體重去頂住這個男人,因為她的體力已經大不如前。
林國興在家被龐薇薇逼得沒法,本來想來這裝個孫子,讓郭麗平放過林夕妍,好回去交差。
沒想到現在深陷泥潭,自己都要搭上了。
“哎喲,疼!筱帆,快救救爸爸。”
林國興一陣哀嚎,慫得如二十年前一模一樣。
林筱帆瞟了林國興一眼,無動於衷。
“你說不說!”
郭麗平把傘像把螺絲刀一樣在林國興身上轉了幾轉。
護工嚇得躲了起來,她覺得郭麗平的樣子恐怖得就像真的要殺人。
“夕妍可能是有點喜歡浦醫生,我也不清楚,她也沒說過。”
林國興邊說邊用雙手握著傘,使勁往外推。
郭麗平突然一鬆手,林國興一個狗吃屎,抓著傘摔在了地上。
林筱帆忍不住捂臉而笑。
此刻,她的心裡毫無同情,只覺得林國興活該。
“筱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