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如玉拿著簪子,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司徒煜一共送過他兩次東西,一次送了個鐲子,另外就是現在這根玉簪,上次她沒說,聽說那鐲子直接被他砸了個粉碎。
這次她要是在不收,估計下場也是一樣的。
“許靈筠最是喜歡通體透明的東西,當年司徒煜為了搜尋這些東西費了不少力氣,整個京都都有所耳聞,如今送你想必也是為了感謝救命之恩扒拉。”
“切,誰稀罕他的東西,我只不過是不忍看著這東西被砸碎而已。”
她就說司徒煜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好心,如今看來只不過是白月光用剩下的東西,轉手送人而已,他倒是會借花送佛。
“那我也送你一根簪子,絕對比他送你的好看多了。”
宋遠山手中的簪子,是一根木質的簪子,上頭也是合歡花,做工精細,與玉簪相比不遑多讓。
“這不會是你親手做的吧?”
宋遠山點點頭。
“還是你用心,知道我喜歡我們,替我插上吧。”
親自做的東西,自然比那些東西珍貴得很,宋遠山很顯然是用心了。
“王爺,我就說王妃不會喜歡的,枉費了你連夜雕刻,如今還比不上宋遠山的一根破木頭。”
司徒煜下意思摸摸手指,嶄新的劃痕,暗自笑了一下,果然他在她心目中的位置永遠比不山宋遠山。
“走吧。”
宋遠山看著門後黑色的衣袍消失,嘴角立馬掛上一絲笑容,他是故意讓司徒煜看見的。
“玉兒,咋們走吧。”
寧如玉點點頭,趁著夜色漆黑,直接出了院子,而司徒煜也踏上了進宮的路,兩人背道而馳,朝著不同的方向前進,各自奔波。
而他們兩人要去的地方不是其他,是寧相府。
相府經歷過一次貶斥,還有一次洗劫,如今只不過是空有宅子而已,而寧相今日並沒有跟隨皇帝出城,想必也是被皇帝所拋棄,留在此地。
幾人正蜷縮在花廳之中,吃著為數不多的飯菜,如今這種形勢之下雲氏居然還沒離開,可見他對寧相確實有幾分感情,只不過如今吃糠咽菜,有遭受著疫病的威脅,如今日子也不好過。
“呦,你們幾人這日子過得不錯啊,都吃上了,看來也沒落魄到什麼地步。”
寧如玉從外間進來,將手裡的袋子放在桌子上,裡面帶著一些吃的,圍城幾日,如今城內早就彈盡糧絕,能有點吃的都不錯了,她還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才良心發現帶了點吃食。
“你來幹什麼?看我們母子的笑話嘛,這一切還不是你造成的,現在你難不成還想逼死我們嘛?”
“看笑話我帶食物和藥來幹什麼,你是眼睛瞎了看不見嘛?逮人就亂咬。”
“行了,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
“沒事,就是來看看你,我能有什麼事情啊。”
寧如玉若無其事的坐在原地,寧相見狀立馬讓雲氏母子兩人走了,獨留他們三人。
“說吧。”
“沒啥事情,就是來拿點東西。”
“拿東西?這府邸裡面的東西都被你拿走了,還有什麼東西可以拿?”
“表面是拿完了的,但土裡面的呢,水池地下的呢?”
寧如意一開口,寧相瞬間坐不住了,這家事情明明只有宋君眉和他知曉,她是如何知曉的額,而且先她還帶著宋遠山一起來,這不是明擺著是來打劫的麼。
“不行,那些東西絕對不能動,你母親生前親自交代我,誰有了那筆錢誰就能坐擁天下,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啊。”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要帶著一個外人來把銀子取走,你難道要枉費你母親的心血嘛?”
“他不是外人,他是我心愛之人,為什麼我不能帶走銀子,現在北境動亂,皇帝離京,天下早就不太平了,這筆錢正是用的時候。”
寧相氣的嘴唇發顫抖,指著他哆嗦半天都說不出話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這筆錢他守了半輩子,如今要被取走,他完全無法接受。
而且這筆錢是宋君眉特意留下的,如果大端動亂才會被取出來,如今寧如玉帶著宋家人來去,不亞於是在變相的說明,在這次天下動亂中選擇了宋家。
錢是個好東西,能夠用錢買的東西都不是什麼大事情,同時也可以招兵買馬。
宋家之心,絕對不簡單。
“我不取,我只是看看,確認我心中猜想,如今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