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眼皮猛然一跳,盯著對面開口的大臣,袖子裡手都快掐出血來了,現在讓他留在京都,不亞於讓他此地等死,皇帝離京,他一個人在這裡受罪,有好處的時候輪不到他,壞事全讓他攤上了。
“魏軒,你覺得怎麼樣?”
“陛下,兒臣前幾日才因為干涉朝政而被斥責,如今讓兒臣來打理京都,恐怕會引起非議,而且兒臣年幼,這京都之人想必也不會聽我的。”
“你是朕的兒子,是大端兒皇子,這天下誰敢不聽你的,再說你錦衣玉食這麼多年,也該為國家做貢獻了。”
魏軒啞口無言,皇帝這是打算徹底將他拋棄,將他留在這裡送死,他倒是跑路,留下一個爛攤子。
“二皇子請為國本考慮,如今疫病嚴重,必須保證陛下的人身安全,如今正是你為大端做貢獻的時候。”
“軒兒,你是朕的兒子,我又何嘗不心疼你呢,只不過國家永遠高於個人,為父也是不得不才做出如此決定。”
“父皇讓我留在這裡,疫病如此嚴重,難道就不怕兒臣死在這裡嗎?”
魏軒此刻也不想慣著皇帝了,反正他早就失去了繼承皇位的資格,如今要將他留在這裡當替死鬼,他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反正橫豎都是死,不能如此窩囊。
而皇帝看著他硬氣的模樣,都不由得有幾分欣賞,但是此地乃是皇宮,他還是這個國家的帝王,他手中最不缺的就是權利。
“就這樣決定了,你給朕留在這裡守護京都,如果辦得好,日後少不得嘉獎,但若是你敢抗拒,那就去疫病區效力,做些實事。”
要麼留守在皇宮,要麼去疫病重災區送死,皇帝給的二選一,無論如何選,只不過是早死晚死而已。
“你要選擇什麼?”
“臣…..去疫病區,為天下人效力。”
“好,你有種,你不幹有的是人幹,三皇子,你留在皇宮,辦好此事,好處自然少不了你的,而你的這個二哥,現在就給朕去疫病區,朕到時候看看你骨頭到底有多硬。”
皇帝歡話音剛落,魏軒直接轉身走出朝堂,這些年皇帝畫的大餅,他吃了不少,如今又想要用同樣的招式來霍霍他,這次他堅決抵制皇帝。
“殿下,那可是疫病區,只要進去了就會死的,你不如跟陛下服個軟,留在皇宮之中,說不定再過些日子就能夠將疫病全都清除了。”
“他擺明的是想讓我留在這裡送死,有他這樣當父親的嘛,自己跑出去避難將兒子留在家中,他就是想要我死。”
魏軒此刻都已經看清楚了皇帝的虛偽,就算他留守京都,將疫病清除,他也撈不到任何的好處,他這才剛剛拒絕,便直接讓老三留守,看來他們都只不過是皇帝手中的棋子而已。
而疫病區,聽說寧如玉和司徒煜都在那裡,他如果前往,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畢竟寧如玉絕對不會讓司徒煜死掉,如今他只有賭一把。
魏軒從皇宮之中怒氣衝衝而出,回家簡單交代了一下,收拾點東西就打算前往疫病區,而寧如媚早已經收拾了不少金銀細軟,就等待與皇帝一齊出城避難。
“王爺,你就去跟陛下道歉,說不定他能帶你一起走,那疫病區可是會死人的,你別去了。”
“他都親自下旨,難道我能違抗聖旨嘛,反正橫豎都是,我還不如死轟轟烈烈,你若是你怕染上疫病,等明日,你就跟隨皇帝的車架一起走。”
魏軒從袖子裡拿出一封休書遞給寧如媚。
“若是本殿下能夠活著回來,那麼你還是皇子妃,若死我死了,你拿著休書重新找個好人家嫁了,這王府的所有東西都歸你。”
“殿下!你別走,你走了我可怎麼辦!什麼休書不休書,你一定會活著回來的。“
寧如媚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直接癱軟在地上,看著魏軒離去的身影,眼中濃濃的憂傷,似乎已經認定了他一去不復返。
“走,快走,收拾好所有金銀細軟,我們現在就走,否則我們必死無疑。”
寧如媚擦擦眼淚,她親眼目睹過那些得了疫病人的慘狀,痛不欲生,他與其苟活,不如現在出城還能尋找到一線生機。
魏軒出了皇子府,一人騎著馬直奔疫病區,一路上目光所及之處皆是得了疫病之人,無數人在痛苦哀嚎著,如此模樣簡直從人間煉獄,誰能想到此地數日之前還是繁華無比的街道。
“我是二皇子,放我進去,我要找寧如玉。”
“二皇子?你怎麼會來此地,此地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