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煜自從喝了藥之後,如今也有好一會兒了,只不過現在依舊昏迷,整個人都高燒也沒有退下去,但好在身上沒有沾滿皰疹,這是目前唯一的一個好訊息。
這幾日她不眠不休,研製出給普通人治病的藥方,但是司徒煜體質特殊,而且身體內又有毒素,因此他的藥與尋常人不同,想要給他治病難上加難。
宋遠山看著寧如玉眼睛裡佈滿血絲,一臉心疼,只不過如今看到她好好得站在此處,也讓他心中的石頭落地了。
“玉兒,你先去休息一會兒,我在這裡守著他,如果他有任何動靜,我再讓你過來,別累著了。”
“我還是留在這裡吧,他的這個病兇險得很,能不能過得了這一關全看他自己了。”
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要趕快將藥方試驗出來,如果有效果的話儘快分發給民眾,減少人員的傷亡,儘快制止住這場疫病的爆發。
現在的軍隊一片混亂,就連皇帝也逃出了此地,就不要於世代表皇室放棄了這座城,如今這裡已經成為的絕地,阿皇帝離京的訊息一旦傳出去,北境必然會動亂。
要是司徒煜在醒不過來,整個國家可能就要陷入入水生活之中,戰爭永遠最辛苦的就是百姓,雖然他確實不喜歡皇室,但是也不喜歡天下大亂。
“皇帝今日離京了嗎?”
“昨夜就帶著許多的大臣連夜逃出了京都,如今怕是早就走出了百十公里,如今朝著西都燕京所去,再過三日便能夠到達燕京。”
“我的這副方子必定有效,在三日之內就能夠控制住疫病區,不到一週的時間內,整個京都的疫病都能被控制下來,他們此時走,豈不是錯過大好的時間。”
皇帝恐怕想不到她居然能在如此短時間之內研製出藥方,而他此時離京恐怕都已經失了京都的民心,而且京都多的是黃天貴胄,豪門望族,皇帝此舉不亞於背棄了他們。
要是到時候皇帝再歸京都,恐怕這京都會完全脫離他的掌控,自斷一臂之事,皇帝也能幹得出來。
皇帝果真是個膽小的蠢貨。
而此時京都之中怕是少不得有動亂,時勢造英雄,現在就是時勢。
“放出訊息,就說司徒煜病重,快要病死了,如今誰能夠得司徒煜託付,兵權就是誰的。”
“你這是要引人上鉤?替司徒煜拉攏人心?”
“沒錯,我就是要趁著機會積蓄力量,有朝一日才能夠有與皇帝對抗的力量,不會被他隨意宰割。”
“你這不亞於與虎謀皮,你替他積攢力量,難道就不怕有一些被他反噬嗎?”
“怕,所以,你也參與,積蓄的力量之中也必須有屬於我們的部分。”
這件事情她早就想過了,如果把所有的力量都壓在司徒煜一個人身上,日後事成之後,被他所反噬,必然容不下其他人,因此如今她只不過是藉著司徒煜的名聲在替他積蓄力量罷了。
“好,我就繼續安排,只不過他現在昏迷,那些人真的會相信他重病嗎?”
“這個你不必擔心,這不過就是引誘人的手段,到時候如果人到了,我自有辦法,再說司徒煜的這張臉也是很好的令牌。”
要是有人能夠在疫病嚴重爆發的時候,進入疫病區,那麼此人必定與司徒煜有著不淺的交情,或者對權力有著極高的渴望,只要滿足兩者其一,就能為他所用。
而司徒煜雖然此刻躺在床上,但是隻要一段時間之後,他便能夠甦醒過來,再說手握百萬大軍的王爺,又怎麼會如此輕易的詩句,難不成他手底下的那些人都是吃乾飯的。
在他昏迷的期間,有不少人都是來送藥方,這些奇奇怪怪的方子不知道他們從哪裡蒐羅起來,他之所以能研製出藥方,靠的也是這些人提供的藥方,透過不斷地修改和借鑑,才有瞭如今完整的藥方。
“玉面,你看著你家王爺,我去看看外頭試藥的效果,如果有任何事情,你立馬告訴我。”
“是,王妃。”
寧如玉在此地已經呆了很長的時間,這幾都沒有去看過外面的情況,也不知道疫病到底嚴重成了什麼樣子,趁著現在司徒煜還沒有任何的動靜,他可以抽出時間去外面看看。
“別走,別走…..水,水……”
他還沒走出去兩步,就聽見司徒煜呻吟的聲音,她立馬又轉身回頭。
寧如玉看著他臉鄒成一團,不讓自己的痛苦,似乎在做噩夢,再不斷掙扎,嘴裡就叫喊著要喝水,她索性端起藥丸,直接將剩下的藥全都灌進他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