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此時的寧如媚對她來說只不過是空有皮囊的花瓶,對他仕途的幫助微乎其微,因為宋君眉嫁妝一事,丞相府與國公府早就鬧得不可開交,而云氏更是涉嫌謀害主母早就被禁足。
現在看似他與丞相府聯姻,實則寧相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河,對他的助力少之又少,甚至有被司徒煜壓制的趨勢。
而如今司徒煜開出的條件,更加讓人心動,若是這件事情成了,他背後就是北境王,這太子之位便只能他來坐,無論如何的輪不到皇后母子。
想到此處,魏軒嘴角掛上笑意,但卻仍有所保留。
“寧如玉,你就不怕我當上太子,第一個收拾的就是你嗎?”
“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趁著月黑風高,再給你下點毒,爛嘴爛臉,你說你還能坐得穩這個位置嘛?”
“你可真是心狠手辣,曾經你可不是這樣的。”
從前的寧如玉,雖然是蠢了點,但心思卻是好的,而如今她動不動就是下毒,如同閻王一般,簡直是第二個司徒煜。
“你只需要說此事是寧如媚唆使的,你自然能全身而退,為了將功贖罪,皇后給皇帝下毒的事情就由你倆揭發吧。”
魏軒聽了眼珠子猛然瞪大,給皇帝下毒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你胡說,她是皇后,怎麼可能給父皇下毒,你是不是在挖坑給我跳,你這是要坑死我啊。”
“信不信由你,你不聽我的明日敗的就是你,你聽我的敗的就是三皇子,你自己選擇吧。”
寧如玉說完,直接拉著司徒煜就往外走,絲毫不顧及魏軒在身後拼命喊叫,留下懸念才能更讓人心動,她擺明了就是在釣魚。
現在,就該到太后了。
太后在睡夢中驚醒,眼睛一睜開就看到坐在床榻旁邊的寧如玉,嚇得立馬捲起被子。
“你又回來幹什麼?哀家不是把我知道都告訴你了,你還要纏著哀家幹什麼!”
“當然是跟你合作。”
寧如玉坐在床榻邊上,把玩著手裡的小刀,落在太后眼中簡直如同索命一般。
“其實你恨皇帝,恨他毀了你的雙腿,將你幽居在這後宮十三年,對不對?而且,你受夠了無權無勢被人欺凌的味道,也想重新坐上權利的巔峰,對嗎?”
“哀家是太后,怎麼說也是皇帝的親生母親,他就算再怎麼樣我也不會恨他。”
“是嗎?”
寧如玉直接掀開被子,一把扯下她的褲子,露出了大片紅斑的面板,一片片連在一起潰爛開來,這是長期臥床導致的床褥病,嚴重的是會死人的,這完全是疏於照顧的才會這樣。
太后的宮殿被燒了一半才有人發現,還被挪在這樣一個小屋子裡,宮內伺候的人也沒幾個,很顯然這是不受重視,必然有人刻意為之的結果。
相比身體上的折磨,她更無法忍受的是心理上的折磨,畢竟這宮裡多的是沒根的太監,而太后又是一個徐娘半老尚且有姿色之人,不乏心理變態的人到此處尋找慰藉。
“啊啊啊,你鬆手,鬆手!”
太后大叫著,慌忙用手扒拉著被子,想要遮掩,但為時已晚,此刻她有種被人扯下遮羞布的感覺,如同將自己這些年的恥辱全暴露在別人面前。
“現在,你還說你不恨他了嘛?”
“你你你......哀家可是太后,堂堂的大端朝太后,居然落得如此下場,可如今我不甘心又能怎麼辦呢。”
她眼中有些許的落寞但更多的是不甘,這麼多年來,她不是沒有嘗試過去報復皇帝,但是她的勢力早就被清算得一乾二淨了,根本沒有與之反抗的能力。
她不甘心赴死,因此在這宮中苦苦煎熬了十數年。
“忍者點。”
寧如玉拿著銀針就往太后的腿上扎去,疼得她瞬間冷汗直流,但感覺腿上雖疼,但漸漸有些知覺,隨著疼痛感的愈發強烈,腳上的感知更加清晰。
“我的腳,有知覺了,這麼多年終於有知覺了。”
“幫我做事,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銀針抽回,疼痛感消失,隨即知覺也一齊消失,僅僅體驗了幾秒也讓她欣喜不已。
“說吧,你讓哀家幫你做什麼?”
“讓二皇子和三皇子鷸蚌相爭,把皇帝拉下皇位,我的要求就這麼簡單。”
“那誰是新的皇帝呢?”
寧如玉身後是司徒煜,做出如此籌謀,必定還有深意,雖然她心中確實不想讓當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