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煜出了皇帝宮門的第一件事,就是將身上的衣服換了一遍,看著皇帝摸過的手,他恨不得搓上個幾十遍,臉上全是嫌棄,得虧他還能忍耐這麼久。
“喲,剛剛不是還情深,怎麼現在這麼嫌棄?”
“閉嘴,還不是你出的主意。”
什麼君臣情深,只不過是演出來給別人看的,而皇帝偏偏還擺出一副信以為真的樣子裡噁心他,簡直虛偽至極。
“說真的,你那個虎符到底是真是假,你居然真的給他兵符,我們在地宮的時候也沒答應他這個條件啊。”
“一塊廢鐵而已,他想要就要,不拿出點東西來,如何為你買兩條命。”
在地宮之中,皇帝坦白了一切,只不過皇帝,太后,皇后,乃至於宋君眉,都各有各的版本,只不過在他們的隻言片語之中,她也拼湊出了完整的事實。
宋君眉信中所說的念之,是大夏大皇子,而當時身為皇子的皇帝,奉命出征北境,三人算是在戰場相識,只不過宋君眉愛的是仇念之,之後皇帝不顧阻攔,直接將宋君眉帶回京都,直言要娶她。
而太后為了皇位,阻攔皇帝娶親,直接送了宋君眉去北境,讓她再次與大夏皇子見面,而皇帝在登位之後,派暗衛和寧相,從大夏劫走宋君眉,到京都的時候已經發現她懷了身孕。
而皇帝幾度想要發瘋,但又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只好讓她擔了虛名,讓她成為了寧仲甫的妻子,而後便有了之後的一切,隨著她的出生,這一切都在維持平衡。
只不過伴隨著仇念之進京,三人之間的矛盾再度上演,至於宋君眉腹中的第二個孩子到底是誰的,卻不好判斷,畢竟地宮相會也是事實,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寧如玉確實是和宋君眉和仇念之的血脈。
而當時宋君眉生產而亡,太后與皇后都曾下手,仇念之喪命於皇帝手中,一箭穿心,而宋君眉被太后與皇后聯手暗害,最終血崩而亡,而那個孩子,後來便不知其蹤。
如此,便是當年事情的真相,如今這個仇就先從太后與皇后開始。
砰!
寧如玉一腳踹開宮門,被關在裡面的太后此刻衣裳凌亂,如同瘋了一般撕扯著衣服,拖著兩條殘疾的腿,在地上爬行,絲毫看不出剛剛意氣風發的模樣。
“太后,我來給你治腿了,你跑什麼?”
“滾,你別過來,你這個賤人和你母親一樣都是賤種,害得我被自己的親兒子厭惡。”
“你若是不獨斷專權,想要獨攬大權,你怎麼會被厭棄,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害我母親的時候,就該想到今日。”
“閉嘴,你閉嘴,哀家沒錯,哀家是為了皇室。”
“狗屁的皇室,你為的是不過是你自己,你如同狗一樣苟活在後宮,還不如我送你上西天算了,活著也是受罪。”
寧如玉猛然掐住太后的下巴,逼迫她的目光與她對視,那雙渾濁的眼神中有不甘,但確沒有悔恨。
“最後給你一個機會,我母親當年生下的孩子,到底被你們送去哪兒了?”
“哈哈哈,你這輩子也別想知道,哀家是不會告訴你的。”
“是嗎?哈哈哈哈。”
宮門開啟,一個男子直接被丟了進來,太后看到他的一瞬間立馬暴動起來。
“你抓他幹什麼,他跟你無冤無仇,有本事你就衝哀家來,你放過他。”
“我只說一遍,孩子在哪兒?你說還是他死,你自己選擇。”
這男子是太后宮中的太監,只不過他是一個假太監,是當年的刑部侍郎,只不過卻迷戀太后,自斷政途,在宮中藏了十幾年,也是太后在這宮裡唯一的情感寄託,沒他的照料,或許太后早見閻王了。
“我說,你先送他出宮。”
“你沒有資格跟我講條件,說。”
她身上威勢逼人,無形之中讓人產生裡一股恐懼的感覺。
“在大夏,送到了大夏,是大夏皇室接下里這個孩子,但如今孩子在誰手中,我不清楚,我知道的都告訴你裡,你快放開他。”
“哼,你看我像信守承諾的人嗎?”
寧如玉抽出手裡的刀,直接架在太后脖子上,男人能活,而太后今日是活不了了,一命抵一命。
“放他走,哀家用不著你動手,哀家知道該怎麼做。”
太后看著面前的男子,自知今日難逃一死,用她的命去換他的命,也不枉費他陪在身邊十多年,自從寧如玉出現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遲早有一日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