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張閣老抵達京都,此次進京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城門處盤查極其嚴格只需人能夠進出,一旦攜帶大量物資離開,就會被扣押在此處。
京都貴族之中,仍舊有不少勢力,此舉多半就是他們而為,他們為了抵制遷都,居然不許任何貴重物資進出,怪不得這些日子沒多少人前往燕京。
只不過皇室的人數向來不多,能組織起來如此規模浩大的全城戒嚴,這背後之人不知是誰,他只得特意隱藏的身份,因此才沒有暴露,否則京都之人只要看見他,何人不是恭恭敬敬。
“相爺,這京都似乎脫離我們的掌控了,這裡有許多人都認識你,你若是被人發現了,咱們出去可就困難。”
“這些老貴族,忤逆陛下聖意,要是他們敢對老夫動手,那麼就代表與陛下為敵,再說你我都是隱藏身份而來,不會有人發現我們的。”
城門處雖然盤查嚴格,但是到了城內,依舊跟當初沒什麼區別,一路上暢通無阻,直接到了宋家,而此時的宋遠山早就等在宋家,宋家平日裡奢華無比,如今卻有一副淒涼的樣子。
乍一眼看上去,還真以為宋家破產了,只不過他們經營了那麼多年,怎麼會有一夜之間就破產,這只不過是掩人耳目而已。
“張相爺,你來了怎麼也不知會我一聲,宋家如此淒涼的樣子,倒是讓你見笑了。”
“我既然來找你,自然是有事,你宋家怎麼會如此輕易地破產,剛好在陛下需要銀子的時候,你們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事,你以為你們做的這一切能夠瞞天過海。”
“張相說什麼呢?我宋家如今都這幅樣子了,你也親眼看見了,沒錢就是沒錢了,你若能從宋家找出一兩銀子,那麼你全部帶走。”
“哼,陛下懶得與你計較,陛下這些日子讓你去燕京,你為何不去?”
“陛下?你說的是誰?”
宋遠山故意發出疑問,一臉冷漠的看著張相,他知道皇帝會派人來,但是沒有想到張相親自出馬。
“宋遠山,你難道連陛下都不認了嗎?這天下只有一個陛下,你宋家難道是真的想造反不成?”
“造反?你言重了,我的意思是說你口中的皇帝,說的是燕京皇帝還是京都皇帝?忘了告訴你了,上房子前幾日在京都登基為帝,如今已經成為皇帝了。”
“什麼?怎麼會有此事,為何我不知曉,陛下如今還沒死,他居然敢妄自登基,難不成他是想弒父不成,陛下讓他留守在此地,沒讓他仗著皇室宗親肆意妄為。”
張相心一涼,沒想到這麼大的事情他居然不知曉,這一路而來,也就僅僅三天的時間,燕京居然沒有收到任何的訊息,這訊息被封鎖的嚴嚴實實。
而皇室宗親居然真的將三皇子扶上的皇位,為了鞏固他們的勢力,不惜讓三皇子和陛下對立,如今皇室宗親支援三皇子,而他們這些天子舊臣支援皇帝,那麼大端豈不是有了兩個皇帝。
一個國家兩個皇帝,只是傳出去恐怕會笑掉大牙,而且還意味這國家分列,甚至還會為此爭奪國土,沒想到這些皇室這些人為了自己的利益,還真就將國家至於危險之地。
“張相,陛下此舉觸怒了皇室宗親,你還是回去燕京跟陛下好好說,讓他低個頭,這皇位仍舊是他的。”
“豈有此理,陛下可是正統繼承,大三皇子算什麼,皇室宗親認可他,可是天下沒有認可他,他這就是謀權篡位。”
張相沒想到皇帝將三皇子留在此處,居然變成了禍害,如今他身後站著皇室宗親,自然代表著他們的利益,因此讓他遷都根本就不可能,而陛下鐵定了心遷都,絕不敢向皇室宗親低頭半步。
要是雙方就此爭論下去,說不定會引發戰爭,此事極其的棘手,必須將訊息儘快傳回燕京,讓陛下定奪,同時他也明白了,他這次到京都,很大機率是回不去了。
宋遠山很顯然是投靠了三皇子,不然動作不可能如此之快,他今日就是在此地等著他上門,好來一個甕中捉鱉。
“張相,你乃是世家大廚,你全家都在京都,京都定都百年,陛下說遷都就遷都,難道你要將你全家老小都置於不顧之地,我看你不如趁早歸勸陛下歸京。”
“你少廢話,你這個叛徒,早就如此當初就該將你們宋家人全都拿下。”
宋遠山看著他執迷不悟,直接讓侍衛將他抓了起來,捆成了粽子,只不過他現在還不能殺了他,這人他必須交給三皇子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
等到張閣老醒來的時候,身上的繩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