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踹了一腳之後的男子沒有收斂,反而哼哼唧唧開始哭了起來,不斷往她的腳上蹭,眼淚伴著鼻涕抹了她一身,瞬間她更加嫌棄,但他卻死活都不願意放開她的裙子。
“你看著幹嘛,動手啊,將他拉開,一把鼻涕一把淚,真的噁心死!”
司徒煜一臉看戲的表情,很想是在報復他。
“張恆!你夠了,你少在我面前演戲,你要是再像個娘們一樣哭哭唧唧的,我現在就像你丟下馬車!”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你到底是誰?”
張恆條件反射似的彈開,一雙眼睛瞪大瞬間盯著她,哭哭唧唧的模樣一瞬間消失,換上了一副嚴肅而警惕的模樣,看到他這副樣子,寧如玉才略微放鬆了下來。
“你說我為什麼知道你?你一個堂堂的巴蜀王子,你以為藏在這裡就沒人知道了,要不是我親自下場,怎麼能釣得上你這條大魚?”
“你是故意的,你居然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你到底是什麼人?”
張恆腦子不笨,他早就看出來兩人的身份肯定有些問題,起初他還以為是哪個達官顯貴,如今看來他們倆的身份想必更加珍貴,畢竟能知道他身份的人寥寥無幾。
“他,是北境王。”
寧如玉指著司徒煜,一字一句的道了出來,而張恆聽到的瞬間,下意識就想要跳下馬車,直接被她一把抓住衣領給揪了回來,死死地按在原地。
她一臉得意地看著張恆,早就告訴過他,讓他不要亂說話,偏要作死地說那些胡話,如今司徒煜看他怕是有一百個不順眼。
“我的媽呀,我只不過是在這裡開個賭坊,我又沒有犯法,為什麼你們要抓我,你的銀子我也全部還你了,你還想要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只是需要你帶個路而已,聽說巴蜀百萬銀子懸賞緝拿你回國,我們只不過是想賺一點銀子而。”
“別,我求你們了,我真的不想回到巴蜀,要是回去,我肯定會被我父王打得半死不活的。“
張恆欲哭無淚,他明明在此地隱藏得很好,沒想到居然還是被他們倆人給抓住了,要是真的將他送回了巴蜀,那麼他還不得被他父王打死。
他生性瀟灑不喜歡權勢,但是他父王一定要讓他繼承王位,他這才費盡千辛萬苦,從巴蜀之地跑得出來,要是再回去,不得脫層皮。
“沒事,你只要乖乖帶路,讓北境王呆在巴蜀一年,我保證你父王不會再逼你繼承王位。”
“你們真當我是傻子,誰不知道北境王手握百萬重兵,到時候恐怕還沒有一年,大端就吞併了巴蜀。“
“你放心,本王沒這種想法,若是你答應,我保證這一年之內無論是大端還是大夏,都沒人敢騷擾巴蜀,無論什麼時候,張家都是巴蜀的王。”
司徒煜說的誠懇,但是張恆依舊不相信,還一個勁的死命掙扎,想要跑出這裡,直接被寧如玉一個手起刀落,直接劈暈在這裡。
“行了,明日帶著他上路,只要有他在,巴蜀沒人敢動咱們。”
“今日辛苦你了,本王會記得你的恩情的。”
“大可不必,我就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我,畢竟我也得好好活下來,要不然跟著你哪一天嗝屁了都不知道。”
寧如玉一臉無所謂,她做這些本來就只為了自己,畢竟說好的半年放她離開,誰都不能打破,因此她在做了一些準備,保證在半年之後離開此地。
轉眼就到了第二日,天剛剛亮,王府眾人早就準備好,即將出發。
“王爺,一切都準備好了,咱們可以出發了,確定不與陛下打個招呼他們再走。”
“不必了,他巴不得本王走呢,立即出發。”
司徒煜一聲令下,隊伍浩浩蕩蕩地出發,半個時辰之後出了燕京城,朝著對面有些蕭瑟的巴蜀之地出發,從燕京到達巴蜀之地,需要半個月之久。
在他離開之後,無論是皇帝還是徐家,都鬆了一口氣,只要他不留在燕京,對他們來說都是好事,而且他此次沒有帶一兵一卒,因此在他們眼中,司徒煜根本構不成威脅。
唯一的變數就是寧如玉,如果一旦司徒煜身體好了起來,那麼對於他們來說也不是一件好事,他前往巴蜀,此地荒涼,又是一不小心死在巴蜀,那是最好不過的。
“陛下,司徒煜已經出了城門,半月之後便會抵達巴蜀之地,我們的人是否要跟上他?”
“不必,等他走出大端境內,到了巴蜀再說,他要是那個時候出了意外,那麼就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