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剛用完早膳,管家就通知丞相府的人來還錢了,送錢上門,她自然跑得飛快,等趕到前廳的時候,白花花的銀子清一色地鋪開,差點閃瞎她的眼睛。
這麼多銀子,她就算是下輩子也花不完,該說不說她母親宋君眉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超級富二代。
“兩成銀子都在這兒了,北境王妃好好清點,別說我丞相府少了銀子。”
“這麼麻煩的事情當然要我來,不勞煩玉兒動手。”
聽著熟悉的聲音,寧如玉一臉欣喜地轉頭,果然看見宋遠山正緩步朝她走來,臉上卻依舊帶著笑意。
“沒事吧,前日夜裡司徒煜沒為難你吧?”
“只不過在水裡泡了一夜,還得感謝王爺留手了,不然玉兒可真見不到我了。”
“水泡了一晚上還不嚴重啊,要不我給你把把脈,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夏日的河水還是有些冰冷的。”
寧如玉順勢拉過宋遠山的手腕,正打算號脈,忽然之間破空聲傳來,宋運山立馬拽住她的手腕往後一拽,整個人被他攬在懷裡。
砰!
一根手臂粗的木棍直挺挺插在地上,要是剛剛不躲閃,這棍子就得插在兩人身上了。
“玉兒,沒事吧。”
寧如玉搖搖頭,慌忙推開他的手,站在一旁一臉無奈地看著走廊上的司徒煜,他怎麼能每次出現的那麼及時,但凡是她與宋遠山相處的地方就有他的身影。
“司徒煜,你這是幹嘛?”
“收拾只蒼蠅,誰讓這隻蒼蠅總繞在本王的王妃身邊,泡了一夜河水還沒把他泡醒。”
“多謝王爺手下留情,不然今日看到的就是宋某的屍體了。”
宋遠山與司徒煜在一起,除了互掐,似乎也沒有更合適的相處方式了。
“快清點銀子吧,不然天黑也清點不完,快快快,大家都動起來。”
寧如玉招呼著帳房先生開始清點銀子,打破兩人之間的尷尬,生怕這兩個大佬又互撕起來,一個是她名義上的夫君,一個是莞莞類卿,兩者她都無法偏向那一方,只能不斷地和稀泥。
“寧如玉,過來給本王看看傷口。”
“不用看,有陳元在能有什麼事,除非你不按時換藥。”
寧如玉隨口應了一句,轉身便投入了白花花銀子的懷抱,臉上洋溢著喜悅之氣,而這落在司徒煜眼裡,就是寧如玉變相得選擇了宋遠山。
居然連他的話都去不願意聽了,他不自覺一股怒氣湧上心頭,昨日他不顧性命救了她,今日她看見宋遠山就去走不動路,真是忘恩負義。
“你們幾個,今晚再把宋遠山丟河裡好好泡一泡。”
…….
侍衛略微有些無語,昨夜宋遠山中了毒,又泡了一個晚上,差點鬧出人命,要是再泡一晚上宋遠山可真就生死難料了。
此時的寧如玉齜著大牙,恨不得能與銀子睡在一起,而一旁丞相府的人全程都在黑著臉,一副要吃人的模樣,與她形成了兩個極端。
“銀子數目對了,下次讓你們相爺準備銀票,這銀子怪重的,銀票好保管。”
相府管家嘴角抽了又抽,張張嘴最終一個字都沒說出來,如同吃了蒼蠅一般,灰溜溜的帶著人逃跑一般跑出王府,生怕一個不留神交代在這。
“宋遠山,這些銀子你拿回去宋家吧,本來就是宋家的東西,依舊你替我打理,以後我需要銀子的時候你給我就可以了。”
“不行!”
“這是我的銀子,我讓宋遠山打理不行麼,再說他能錢生錢,這銀子放在王府只會生鏽了,你憑什麼不同意。”
“今天送銀子,明天是不是要連人也送了,你還嫌昨夜的事不夠丟臉嘛?”
司徒煜咬著牙開口,她給銀子送誰他都樂意,但是就是不能送宋遠山這個小白臉,他堅決不允許她這樣。
“你最好給本王記住,我們現在是合作關係,榮辱與共,別搞這些么蛾子,等約定完成了,你以後想你跟誰就跟誰,但是在合約期間你必須安安分分的。”
“行行行,天天說,天天說,你嘴巴不酸噢。”
寧如玉撇撇嘴,她也想保持距離啊,可是宛宛類卿的殺傷力確實大,她一看見宋遠山那張臉就走不動路,這能怪她嘛。
宋遠山撇撇嘴一臉無奈的樣子,似乎習慣了司徒煜的霸道,但依舊作死地拿著扇子給她扇風,時不時從袖子裡掏出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逗她開心。
“這是什麼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