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如玉站在原地,掃視一圈屋子,她現在是繼續呢還是不繼續,這間屋子裡面的東西很多都還有問題,前日自從給司徒煜醫治後,醫療系統開放了檢測功能,繼而她才確定這屋子裡有問題。
之前她就疑心司徒煜身邊是不是有奸細,現在看來不是奸細的問題,而是住在毒屋裡,想不中毒都難,但萬萬沒想到這些東西都是許靈筠送的。
這下她不是成了撕下兩人相親恩愛的面具的罪人麼。
寧如玉搖搖頭,不知如何是好,心中暗罵,這叫什麼事嘛。
“不是我說你們,你明知道這些東西是許靈筠送的,就沒一個人攔一下我,就讓司徒煜著看這,然後急火攻心?”
“這.......咱們也攔不住啊,再說這屋子裡有問題的東西那麼多,必須要清理了才行。”
她一整個大無語,本來想借機表現一番以此換取令牌,但沒想到居然成功掉坑,等司徒煜醒來怕是要恨死她,拆穿了他白月光的真實面目。
“現在已經紮了針,王爺沒事了,這不過這屋子?”
陳元一臉茫然地看著她。
“你看我幹嘛?我怎麼知道怎麼辦,這屋子裡的東西誰還敢碰,你們不怕他醒了找你們拼命,趁他昏迷,挪個院子。”
“挪去哪兒?”
一群人仍舊一臉茫然的看著她,似乎真能看出朵花來,只不過她怎麼覺得這些人地點目光中透著綠光。
“要不送到湘雲閣,這樣王爺若是不好了,王妃可以隨時照顧,也可以保證王爺住的地方既安全又舒心了。”
“不行,王府那麼多院子非要塞我那兒去,你們是瘋了嘛,絕不可......”
“出府令牌給王妃,隨便用。”
寧如玉話還沒有說完,七爺拿出明晃晃的令牌懟到她面前,居然拿這個令牌來交換讓她無法拒絕。
“他住西廂房,我住東廂房,誰也不打擾誰,只不過要是他醒了自己走,這令牌依舊算數,你們給的令牌不能收回。”
“成交。”
寧如玉就這樣看著,王府眾人大包小包把東西塞進院子,最後還將司徒煜也抬了進來,讓他這本來就小的院子更小了,連侍衛都增加了一倍,安不安全她不知道,只知道以後她的一舉一動司徒煜都知曉了。
為了這個出府的令牌,著實是有些虧大了。
“王妃,這該什麼辦啊,等王爺醒過來?這......”
“他都已經知道了剩下的就只能看他自己怎麼想了,話說,他們不是神仙眷侶嘛,怎麼會反目成仇?”
他準備好瓜子,乖巧的坐在七叔身邊,之前只知道司徒煜有白玉光,但是反叛去了大夏,具體什麼原因不清楚,而七叔必定是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的。
“當年許大將軍與王爺共同掌握著天下兵馬,後來兩人一同出戰大夏,許將軍戰死,王爺接管了許家將士,自此之後,便有傳聞說是王爺有意害死許將軍,為的就是掌控許家軍,兩人也從那個時候就開始出現問題,直到一年前的北境之戰,兩人徹底斷絕。”
“青梅竹馬,殺父之仇,年少白月光,黑化復仇,嘖嘖嘖,這個許靈筠看來確實不是簡單的。”
“王妃,其實早年一直活得很艱苦,父母早亡,若是沒有許家庇護或許都活不到成年,當年王府的麾下將士都是許將軍在打理,後來許將軍沒了,王府的將士才全數迴歸。”
“那這麼說的話,司徒煜確實有殺害許將軍的動機了。”
“不會的,王爺一直視許將軍為親生父親,不可能如此。”
不可能,不代表不會,自己父輩的兵馬一直在外人手中,司徒煜不會一直甘心如此的,他確實有這種動機下手,再說那是百萬大軍,不是簡單的幾百人。
手中若有百人,唯皇帝馬首是瞻,若是百萬大軍,這天下也能做一做。
“所以,一年之前北境王府五十萬大軍被坑殺之後,司徒煜手中的兵力銳減,甚至到了皇帝都敢對他下手的地步,我說得對吧。”
七叔點點頭,若是有百萬大軍在手,皇帝不會輕易動司徒煜,可如今件件事情都有皇帝的手筆,一年之前不止是許靈均,大端皇室也同樣插手,畢竟誰是讓一個異姓王手握百萬大軍,功高蓋主。
“自古功高蓋主,若我是皇帝,我也會如此,只怪北境王擁有了不該擁有的力量,皇帝自然不會放過他。”
寧如玉低頭喃喃自語,只能是皇帝沒錯,司徒煜為了家國情愛也沒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