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煜站在一邊,一邊忍受著惡臭,一邊止不住的胃裡翻湧,弄得他不敢上前,奈何這兩人越吵越兇,都快要打起來的模樣,但他深知今日這事情就算他也解決不了。
陳老是大端第一醫師,醫術精湛,又是王府花了大價錢請來的,為他延命了半年,雖然有嫌疑但是事情沒有查清楚,不能隨意下定論。
而寧如玉前日施展的醫術也確實精湛,讓他身體有了顯著的變化,但是身份有疑,不能完全信任,還需要多加查驗,這下兩人為只雞爭吵,這筆糊塗賬誰都算不清楚。
正打算開溜的時候,不知道人群裡誰喊了一句,硬生生將他推到前面,氣得他臉色更加鐵青了。
“王爺,你快勸勸陳老和王妃吧,都快打起來了,這王府只有你能管得住他們了。”
司徒煜頭瞬間大了起來,剛剛他就不該出門,真是倒黴到家了。
“王爺,你要為老夫做主啊,老夫為王爺治病是王府的大功臣,你看她如此糟踐老夫,老夫真的是忍受不了了。”
陳老一把拉著司徒煜告狀,前日不知道用什麼藥將他迷昏,一覺醒來所有人都在誇讚寧如玉的醫術,讓他在王府的權威受到極大的挑戰,再加上這兩日寧如玉折騰的整個王府所有人跟著受罪,還抓了他的雞,他簡直是忍無可忍了。
“王爺,我是在為你研製解藥,王府付出點代價不是應該的嘛,再說了你還惡人先告狀自豪上了,你怎麼不說說我那還未長成的五彩雞。”
“謬論,老夫行醫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荒謬的製藥方式,別以為你救了王爺一次就沾沾自喜,有本事你最好治好他,讓他長命百歲。”
“陳老的意思是詛咒王爺不能長命百歲還是說你醫術不精,治不好呢。”
“行啦,都閉嘴。”
司徒煜臉色一臉陰沉,看著兩人你一眼我一句的,在看看此地汙遭的黃金,不得不壓下胃裡得噁心,往後退了幾步怒吼一聲,兩人才安靜了下來。
“寧如玉,你說說你這是要幹嘛,要毀了我北境王府嘛,還是說你要研製毒藥好先毒死本王呢,你看看你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再看看府裡其他人的樣子,誰都受不了你了。”
“還有陳老,你明知她是個瘋子,你還在這裡跟他爭吵,你的雞吃了他的雞賠禮道歉就是,鬧的整個王府人盡皆知。”
“王爺,明明就是他……”
兩人異口同聲,誰也不服誰,更是被司徒煜的這番話成功給激怒了,眼見著說理不管用,陳老直接讓人上手搶雞,瞬間眾人亂作一團。
寧如玉直接將手裡的雞一丟,雞撲稜兩下直接掉進荷花池,掙扎幾下爬不出來,一群人立馬跳進池子抓雞,現場如同被土匪強搶過一樣,寸草不生。
“寧如玉,你就是個庸醫,你不止害死我的雞,你來日要害死王爺害死老夫,你就是個害人精。”
“我是庸醫?那你大端第一醫師的名頭就是花銀子買來的,你說說你花了多少銀子,我也去買一個。”
“有種你就比一比,誰輸了誰道歉。”
“好,比就比,我還怕你了。”
兩人的視線死死纏在一起,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樣,宛如是看見了上輩子的敵人一樣,誰都容不下來誰。
司徒煜一看這局勢,完全脫離自己的掌控,這些雙保險馬上要變成單槓了,他站誰都有錯,本來盤算著兩人一起替他醫治,如今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啊。
“兩位,要不看在本王面子上算了。”
“不行!”
很快,王府內陸陸續續進了許多人,有病患也有郎中,這些人都是陳老和寧如玉要求的,司徒煜負責準備,甚至請了不少的御醫和杏林聖手來做裁判。
“老夫是太醫院之首,醫術也算了得,況且之前也不認識兩位,裁定不會偏頗,今日便由老夫跟身後的幾位大夫共同裁定,十位病患,你們兩人輪流看診出方子,誰的好誰便勝。”
張太醫今日在宮內當值,被匆匆叫到北境王府,說有兩名江湖郎中比試看病,如今到場一看是個老者是一個小女娃子,嘴上不說,實際心中天平早就傾向於老者,他還從未見女子會治病救人的。
“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老夫先來,不佔你的便宜,哼。”
司徒煜坐在上首,今日他也存了故意挑撥的心思,沒想到兩人這麼的上道,陳老的醫術他是知道的,此舉只不過是為了試探寧如玉。
而這兩人自從前日他毒發之後,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