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相這些話說了無數遍,無時無刻不在標榜這他的養育之恩,標榜他的寬容大度,他一直是這樣虛偽的人,只要一出事情第一個便是甩鍋扣帽子。
“來人,把寧如玉帶下去關起來,沒有老夫的命令不得放她出來。”
“放肆。”
司徒煜大吼一聲,門口侍衛立馬蹲住腳步,察覺到他眼裡的殺意,嚇得不敢往前,北境王兇名在外,此刻任誰都不敢上前。
“司徒煜,你想抗旨?”
“張閣老別狐假虎威了,拿空白的聖旨自欺欺人,有意思嗎?”
“好,既然如此老夫便開啟聖旨,看看真偽,只不過要是到時候北境王抗旨不尊,那就是死罪。”
張閣老一副正義凌然模樣,拿著聖旨舉過頭頂,臉上看不出絲毫的端倪,眼睛如火炬一般盯著司徒煜,好似要將人看成篩子一般。
祠堂寂靜一片,誰也不敢發出任何一點聲音,唯獨兩位當事人不疾不徐,暗地裡過招招招致命。
“舉了這麼久,你手不酸啊?”
“用不著北境王操心。”
話音剛落,司徒煜抓起兩顆棗子彈射而出,擊中張閣老左右的手肘,力道之大直接將他整個掀坐椅子上,明皇的聖旨自他手中掉落,想要抓卻已經來不及了。
“你大膽,居然敢暗害老夫,老夫定要讓陛下治你的罪。”
“治罪,還是先治你假傳聖旨的罪吧。”
地上明皇的聖旨平攤鋪開,上面果然空無一字,根本沒有所謂的傳召入宮,在場眾人無不驚訝,想不到張閣老居然真的敢假傳聖旨。
“不可能,老夫明明請了聖旨,怎麼可能會是空白的,肯定是有人動了手腳。”
張閣老撿起地上的聖旨,左看右看沒看到任何一個字,臉色瞬間慘白起來,明明昨日出宮的時候明明寫著字,如今卻變成了空白。
眾目睽睽之下,他要是真被扣上了假傳聖旨的罪名,怕是也難逃宮中問責,旋即他的目光死死盯住司徒煜,這必定是他搞的鬼。
“張閣老,這可怎麼辦才好啊?這聖旨為什麼是空白的……”
“你問老夫怎麼知道,趁著現在局勢還不是那麼糟糕,還不快搞定那個丫頭,難不成你想讓老夫白白背這個罪名。”
張閣老用極其微弱的聲音湊在寧相身邊低語,片刻後寧相聞言一軲轆從椅子上爬起來,腰也不酸,腿也不疼了,步伐輕盈得快要飛起來。
“好啊,其他人不敢動你,本相難道還不敢動你,你的存在只會危害大端安危,今日老夫定要將你拿下。”
“呦,相爺這是要大義滅親了?”
“少廢話,快拿下這個瘋子。”
“瘋子,若你兒子也是瘋子呢,是不是也應該連同她一起抓起來,最好統統都殺了。”
寧相還還未反應過來,便聽到身後女子大喊一聲,隨即尖叫聲四散開來,轉頭便看到血淋淋的一幕,寧澤一口啃咬在雲氏肩頭,血液流淌而出,如同吃人一般。
“澤兒,你這是怎麼了?快住嘴那是你母親啊!”
寧相顧不得她,慌忙讓人按住暴躁的寧澤,此刻的他牙齒嘴唇全是血液,發出嘶吼的聲音來,眼睛中充滿血絲,如同一個吃人的怪物,而云氏肩頭上肉被咬掉一大塊,此刻的她疼得快要昏厥過去。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在場眾人都慌了,張閣老也慌忙躲到侍衛身後一臉驚恐,生怕被波及到,畢竟她這幅身子骨可經不住折騰。
“寧相,寧澤怎麼會突然發起瘋來,他到底是怎麼了?”
“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澤兒之前一直是正常的…..一定是她,就是她的血液感染了澤兒。”
寧相毫不猶豫將罪名扣在她頭上。
“哈哈哈哈,你說的沒錯,就是我。”
“你終於承認了你就是那個懷中,就是你害了老夫唯一的兒子,就算千刀萬剮都不贖了你的罪,還我兒性命來。”
寧相推搡著面前的侍衛,但誰也不敢上前,生怕被北境王手起刀落送上西天,整個祠堂內寧相一個人在咆哮,如同瘋狗一般亂咬人。
“你裝什麼裝啊,你兒子要是還不趕快解毒,你真的要絕後了,我的好相爺。”
“解什麼毒,染上你的瘋病怎麼可能有治癒的機會。”
“還裝,那就看看咋倆誰能耗得過誰,把寧澤押到我面前,誰都不允許鬆開他。”
“你住手,難道還要他的命嗎?老夫可著一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