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相爺是真心相愛,若非你母親趁人之危佔了我的位置,我又會甘願以妾的身份進王府,你們母子倆都是害人精,而你不止害死自己的母親,如今還想要奪我們一家人的命,就算你打死我也要說出來。”
“我替你遮掩了十三年,這些年外人都以為是我害死了你母親,實際上是你害死她的,如今就讓這一切都真相大白。”
雲氏一邊抽泣一邊拉過寧澤抱頭痛哭,指責著她的不是,做出一副慈母的做派來,勢必要將弒母的罪名扣在她頭上。
“我母親去世當日才三歲,如何害她?倒是你雲姨娘,當日跪在大門口,逼母親接你進府邸,氣得母親動了胎氣,若不是你,怎麼會發生後來的事情。”
“事到如今,我也不必隱瞞了。”
雲氏擦去嘴角的血跡,伸出雙手狠狠地指著她,面容上帶著幾分得意的模樣。
“你根本就不是相府的血脈,你是個孽種,才出生便帶著瘋病,三歲那年你瘋病發作,你母親為了護你,身懷六甲跌入池塘,才有了後來的一屍兩命。”
眾人死一般的寂靜。
寧如玉都蒙圈了,不是說好的弒母罪名,這怎麼還連帶不是親生的,還有精神病。
這buff疊滿了!!
“什麼玩意兒?”
“我有精神病我怎麼不知道?”
司徒煜回想起寧如玉之前奇葩的操作,似乎好像真有那麼一絲精神病的味道,側過身湊在她耳旁細語。
“你不是真有神經病吧?”
“我是精神病,你是神經病,咱們倆彼此彼此,誰也不差。”
她有沒有瘋病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雲氏現在鐵定有大病,而且還不輕呢。
“夫人,你這麼多年背的罪名,今日終於洗脫了,要不是大小姐咄咄逼人,你還要袒護她到什麼時候呢?”
“玉兒,真沒想到我的一份苦心全被你毀了,若是因為此事你被京都眾人唾棄,被北境王休棄,更有甚者要下大牢,都是因為我,我枉費你母親的託付啊。”
“大小姐,這些年夫人將你關在院子裡,實際上是為了保護你啊,你怎麼忍心這麼對待夫人啊。”
林嬤嬤添油加醋起來,僕婦兩人抱頭痛哭,身後的丫鬟夥計也苦成一片,像極了雲氏受了天大委屈一般。
圍觀的百姓,聽聞如此勁爆的訊息紛紛開始議論,說什麼的都有,但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更有不少人悄悄離開,想必是去彙報身後的主子了。
“汙衊本王的王妃可是死罪。”
司徒煜一句話,讓雲氏的哭泣聲得頓了一下,隨即不怕死的開口。
“妾身怎麼敢汙衊王妃,只不過王爺還是擔心擔心她是那個地痞流氓的賤種,不要汙了王府高貴的血脈。”
“你找死。”
殺氣蔓延而出,司徒煜眼中一片寒冷,如墜冰窖,在他眼裡雲氏此刻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我可是一品誥命夫人,王爺要是殺了我那就是犯了大罪,難道北境王在天子腳下還這般兇狠,難不成真有謀反之心。”
“你今夜最好不要閉眼,不然本王無法保證今夜會不會有人潛入房間砍上你幾刀。”
雲氏也算是有種,居然敢對上司徒煜,看來確實是閒活得太長了,在作死的邊緣徘徊。
“張閣老,你可是聽見了,北境王要殺我,你曾經是陛下的恩師,也曾封侯拜相,如今他北境王如此欺辱相府,你難不成真要置身事外。”
張閣老的身形自石柱後緩緩走出,他是大端上一任宰相,皇帝太傅,如今的諸皇子的師傅,更是天下人讀書表率,不少官員都出自他的門下,在朝中地位極高。
司徒煜倒是沒有料到今日他會出手,畢竟他只忠於皇帝,除非今日的事情本來就是皇帝授意。
“王爺,今日的事你就不要插手了,相府的家事自然由自家人解決。”
“寧如玉是本王的妻子。”
“你們二人的婚約並沒有經過官府的認定,也沒有婚約,當日陛下只不過口逾讓她沖喜,並未許諾北境王王妃之位。”
“張閣老,本王認定她便是本王之妻。”
司徒煜一席話,讓寧如玉倍感欣慰,不枉費她這些日子盡心盡力替他醫治,關鍵時候總算是派上用場了。
“既然如此,若王爺執意如此,老夫只好按照旨意宣你進宮了。”
張閣老主拄著拐,從懷中拿出明黃的卷軸,高高舉過頭頂,但卻沒有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