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宋遠山走後,她一個人喝冷酒,不知喝了多少,只知道最後哭得稀里嘩啦,直到第二日被夏禾叫醒,眼睛還是乾澀難耐。
“小姐,今日是你回京的第三日了,應該回府拜見孃家,算是回門,快起來吧。”
“我不去,去看那對夫婦幹什麼,平白受氣,我才不去。”
“不行,王爺吩咐了,你必須去的,禮都準備好了。”
寧如玉被強制性開機,拾掇了許久才被推搡著出門,一出門便見玉面得職業假笑,突然想起昨日他告狀的事情還沒來得及收拾他的。
“你今晚搬去跟豬睡。”
“啊,這…..”
玉面摸摸腦袋,自從跟了王妃處處倒黴。
出了王府,司徒煜早就在馬車上等著了,她倒是好奇這個男人居然早早準備好,這麼急著要回門,畢竟丞相府可是他的對頭,按理說他求之不得不回去。
“嘿嘿嘿,早啊。”
寧如玉也一臉職業假笑,想起昨日的事情來,臉色有些尷尬,打了聲招呼就縮在角落裡打瞌睡,完全忽視了他打量的目光。
今日的她穿的格外鮮豔了些,精心打扮了一番,脖頸上的勒痕跡消散了不少,用粉遮蓋了起來,上了胭脂之後,顯得更加有氣色些,看著還算順眼。
“過來,看看本王的腿。“
司徒煜伸出腳腿踢了踢她,她白了一眼之後繼續睡。
“有什麼好看的,你都找別的人看過了,我看了有什麼用,這不是好著呢麼。”
一上馬車她就聞見濃烈的藥味,很顯然不是出自於她的手的,這傢伙看病一天找一個人,果真沒對她放下心來。
被懟之後兩人一路無聲。
半個時辰後,丞相府前。
丞相府眾人早早就等著了,一起回來的還有二皇子和寧如媚,兩人的車架就停在旁邊,但在門口卻沒見人,很顯然下馬威呢,而正巧寧相也未出現。
“哎呀呀,這馬車坐得真難受,還不如下來走路呢。”
跳下馬車,懶懶伸個懶腰,門口一堆人中雲氏為首,就是那位國公府的女兒,如今丞相府的當家主母,眼神冷庫看向這邊,卻絲毫沒有迎接的意思。
“怎麼著?不歡迎本王妃,難不成也不歡迎北境王嗎?”
“寧如玉,寧少狐假虎威,北境王怎麼可能跟你一起回來呢,你肯定是被厭棄了,如今居然敢回來,真是丟臉,要是我肯定一頭撞死了。”
開口說話的是丞相府唯一的兒子寧澤,從小被全家人寵著長大,要什麼就給什麼,如今才十歲,天天闖禍,要不是有個丞相爹,早就被揍死了。
“來抓我啊,你抓我啊,你算什麼東西,看我母親不收拾你,跪下來給本公子舔腳,我就放過你,不然我讓北境王遲早休了你。”
“這麼說,你跟北境王關係那麼好,還能休妻?”
“全京城誰不知道他就是個病秧子,說不定那天就死了,到時候你一個外嫁女還不得回到丞相府,我告訴你,我寧澤就是丞相府未來的主人,你最好討好我,不然以後沒你好日子過了。”
“切,好像以前有我好日子過一樣。”
從前在丞相府,寧如媚和寧澤,那可是可勁的欺負她,只要姐弟犯錯,全推到她的身上,每每被雲氏打得半死才被丟回後院自生自滅,這個寧澤就是天生的壞種。
“你不過是個棄婦,敢這麼跟我說話,母親打死她。”
雲氏攬過寧澤,看著寧如玉一臉玩味,她可是替寧家生了兒子的,往日在寧家橫著走,這寧如玉出嫁了幾天,居然變得趾高氣揚的,從前可是連提鞋都不配,想到此處,不由得伸手扶了扶頭上的鳳簪,一臉得意。
“還不過來給本夫人道歉,寧澤是寧家唯一的男丁,可不是你一個低賤的商戶女可比的。‘’
“哼,你一個填房,我母親乃是正室,合該你給我道歉,還有你這個兒子,都十歲了還粘著你,怎麼著還沒斷奶啊。”
“你以為你佔著北境王給你撐腰,本夫人就怕了麼,你都已經被厭棄了,還敢如此猖狂,本夫人今日就替你那早死的娘教訓教訓你。”
雲氏揮揮手兩個粗使婆子惡狠狠朝她而來,沒記錯的話,這兩人就是雲氏的爪牙,她常常在府內濫用私刑,就是這兩人去執行的,府內沒有人不怕她們。
“大小姐,得罪了。”
兩個婆子左右開弓,準備擒住她,看清這兩人的臉頰,她才想起她被勒死那一夜似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