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興奮慶祝,袁紹、劉備、劉表等各方諸侯則震驚莫名,盡皆失聲。
至於身在淮南壽春的袁術,得知這一噩耗後,更是嚇得臉色蒼白。但隨後,眼中卻開始閃爍著不甘與瘋狂的光芒。
北邊華朝大軍壓境,他治下豫州地盤基本全部淪陷。南邊的孫策,如同一隻飢餓的猛虎,在合肥虎視眈眈。
袁術身邊已經只剩三四萬軍隊,還有來自荊州的呂公三萬援軍。這點兵力,面對呂布、孫策的十多萬大軍,幾乎不可能贏,也守不住壽春。哪怕敵軍不攻城,圍困也能耗死他。
袁氏四世三公,門生故吏滿天下,他還是嫡次子。自從兄長袁基被董卓殺害之後,他應該是最有資格繼承袁家政治軍事資源的一個。
結果家族內部鬥爭沒爭得過婢女庶出的袁紹,眾多優秀的文臣武將均被袁紹吸納,為袁紹效力。現在他又丟了豫州,僅剩揚州九江、廬江、豫章三郡部分地盤,還被華朝和孫策的兩面夾擊逼到了懸崖邊上,眼看著就要灰飛煙滅、霸業成空了。
內外交困之下,袁術的心中升起了一個大膽而瘋狂的念頭——**。不管當幾天皇帝,他總要當幾天,在史書裡留下他袁術當過皇帝的記錄。
壽春縣城裡,袁術的府邸內,燈火通明,氣氛凝重,袁術召集了閻象、袁渙等身邊僅剩的幾位重臣商討這關乎生死存亡的大計。
作為袁術的首席心腹謀士,閻象聽到袁術想登基**,頓時嚇了一跳,連忙勸諫道:“主公,華朝大軍壓境,孫策近在咫尺,我軍兵力疲弱,防守艱難。若此時**,必遭華軍、孫策強力征伐,更加守不住壽春啊!”他的聲音中帶著憂慮,卻也透著堅定。
族弟袁渙性格溫和卻不失智慧,緩緩言道:“兄長,閻公之言甚是有理。昔日高祖劉邦,光武中興,皆是在天下大定後方敢言帝業。我等當務之急,應是守住壽春,或轉戰他處,留得青山,再圖後計。”
袁術不悅道:“那華朝張循為何敢**?他不也沒定鼎天下?”
顯然,袁術是眼紅張循的皇帝稱號。反正漢皇已經退位,他袁術**也算不得造反、篡位。不管有沒有條件,他都想過一把皇帝癮。哪怕今天**,明天就死,他似乎也想完成這個願望。
聽到袁術這麼說,大家就知道他的心思了,長吏楊弘於是更為圓滑地說道:“主公志在天下,**之事,雖風險重重,卻也是彰顯主公威嚴之良機。只是,需得妥善籌謀,方能利益最大化。如**後能大封官爵,賞賜部下,或許也能提升一番士氣和戰鬥力,未嘗不是一種適合的策略。”
聞言,陳紀、袁胤等袁術親信紛紛表示支援。他們都知局勢艱險,旦夕或亡,但此時反駁主公,必生嫌隙,因此紛紛附和。
本想中立的吳景、韓胤等人,看到如此場景,已經在心裡為袁術判了死刑,只想保全自身,於是均表示附和,不做反駁。反正袁術作死,到時候被華朝殺了,他們再投降華朝,也不算什麼背主求榮。
只剩個性剛直的陳瑀支援閻象道:“主公,此非明智之舉,**只會讓華軍和孫策更加瘋狂,加速我軍的滅亡。我贊同閻公之言,不能**,望主公三思!”
剩下的人都已看出袁術窮途末路之下有點兒發瘋的心理,不敢像陳瑀那樣硬剛,紛紛支援袁術**。
在激烈的爭論中,袁術想在史書上留名的野心最終戰勝了理智。他堅信自己乃天命所歸,不顧一切地決定強行登基。
太平二年(195年)臘月廿二,就在呂布、樂進、文丑、徐晃幾路大軍平定豫州全境,在壽春淮河以北的慎縣匯合,準備找地方渡河的時候,袁術在壽春城內的簡易宮殿中,舉行了簡陋而倉促的登基大典。
他身著龍袍,頭戴皇冠,面對著僅有數十名文臣武將,顯得空蕩蕩的殿堂,心中五味雜陳。殿外,風雪依舊,似乎連自然之力也在嘲笑這荒謬的儀式。
但袁術仍然堅定地將儀式進行了下去。
大典之上,袁術宣佈定國號為“大成”,改元“仲興”,大肆封賞群臣,試圖以此凝聚人心抵抗華朝。然而,這短暫的輝煌,卻如同夜空中劃過的流星,註定短暫如煙,終將灰飛煙滅。
袁術**的訊息迅速傳到淮北,正在準備渡河攻打壽春的呂布頓時大怒:“袁公路該死,竟然在我華朝大軍壓境之際還敢僭越**,簡直是沒把我呂奉先放在眼裡,我必殺之。”
說完,就猛然起身,要下令全軍強行渡河攻打壽春。
這時,樂進笑道:“呂司令且不要動怒,你想想,這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