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染料被他寫在空中,吳富財劃出一道橫。
另一隻青色的手迅速的劃出了三個‘一’,在用紅色染料寫數字時,他沒法再分心去寫出來‘三’了,而紅色染料只能寫比‘三’更大的數字。
從剛才王義表現的手段來看,他還有留手,再來一個‘三’對他的效果可能不是很大,所以吳富財最終決定用紅色的染料。
王義當然不允許吳富財就這麼輕易得逞,他咬了咬牙。
雙手烏黑髮亮,甚至冒著黑色的煙,奔向吳富財,重重的砸了過去。
其中一個‘一’在這一拳下迅速燃燒殆盡,但還有兩個‘一’等著他解決。
吳富財面無表情的用紅色的手劃出一道豎,
“等等,我覺得我們可以商量商量。”王義情急之下說道。
傻子都能看出來吳富財寫的是‘五’。
剛才的‘三’他都快承受不住,如果是‘五’的話,可能在寫成的一瞬間他就已經命喪黃泉。
“和你沒什麼好商量的,在開始的時候我已經忠告過你了,現在的選擇是你自找的。”吳富財說著繼續用手划著數字,只不過速度慢了許多。
‘五’對他來說也是有些難度的,並不能如‘一’一般很快就寫成,一百張‘一’或者十張‘三’都抵不住一張‘五’。
王義有手段對付‘三’,不見得他就能對付‘五’,而謹慎也是吳富財的天性。
穩妥起見,吳富財還是決定畫一張‘五’來結束了眼前這個黑色傢伙的生命。
“我可以現在就走,你一定也是馭鬼者,和我魚死網破的話你身體裡的厲鬼復甦程度也會大大增加,這樣對你我都不划算。”事到如今,什麼駕馭三隻鬼,王義感覺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為了表示誠意,他說話的時候沒有再攻擊吳富財,而是站在原地。
當然,誠意只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他風衣下看不到的地方有著恐怖的變化。
他也在蓄力。
“馭鬼者?很可惜,我不是。而且,你也太高看得起自己了,什麼魚死網破,你這隻魚在我的這張網裡怎麼蹦躂,我都不會破。”吳富財一直都很自信,在他的眼裡,王義已經是待宰的羔羊了。
見吳富財無動於衷,王義眼神冰冷,他又催動著黑色的手掌直接撕裂了一張‘一’。
“還有最後一張,再撕碎那一張‘一’,再用那個手段,這可能是自己最後的機會了。”王義心裡打著算盤。
過度使用‘鬼力’讓他感覺渾身的肌肉都是痠痛的,這種強烈的痠痛感就好像是把皮剝了泡進陳年老醋的罈子裡一樣。
黑色的拳頭上再次冒起黑煙,王義一拳打在吳富財身前懸浮的‘一’上。
‘一’應聲而燃,並且在黑煙與‘鬼力’的撕扯下很快燃燒殆盡。
“就是現在。”王義抓準機會直接掀開了他的風衣。
如果張隼現在在這裡,他一定會驚訝的發現王義風以內的景象。
風衣內的王義上半身沒穿衣服,但露出的並不是如常人一般的肉體。
而是整整齊齊的二十四根肋骨與一條光潔如蠍尾般恐怖的脊椎,這一幕和當時張隼看到聖母‘瑪麗亞’時的樣子極其的像。
不同的是,肋骨內部還有著完整的內臟。
錢權的靈感竟然是從王義身上找的。
而那二十四根肋骨竟然如蜈蚣的腿部一般柔軟攪動。
被掀開的那一刻如同鎖定獵物一樣齊齊射出。
“刺穿他,刺穿他,刺穿他呀!”王義心中吶喊著,帶著詭異力量的肋骨如出膛的子彈一般,速度奇快地射向了吳富財。
“還有這種手段。”吳富財眼睛一亮,但並沒有流露出慌亂的情緒。
在千鈞一髮之際,他停下了只差最下面一橫的‘五’書寫,而是張開了嘴。
他此時的牙齒都變成了紅色的。
“三。”吳富財說道,但臉色突然變得蒼白。
他當然沒有小覷任何一個馭鬼者,他們有他們的底牌,吳富財自然也有自己的應付手段。
二十四根肋骨齊齊的插在從他口中念出而顯現在空中的‘三’上。
詭異的力量讓‘三’燃燒的很快,轉眼就只剩下了一小半。
“這招還有點水平。”吳富財雖然臉色慘白,但還是笑著誇獎了王義一句,同時心裡也在想,如果剛才他寫‘三’的話很可能在面對這招的時候要吃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