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你要吃些什麼？”老闆站在小吃攤灶臺那裡問道，他的聲音很沉重，甕聲甕氣的。

“你這裡沒有選單嗎？”張隼問道。

老闆說道

“食材就地而取，所以沒有固定的選單，只是平常菜的話，客人可以隨意說，都可以做。”

這勾起了張隼的興趣

“就地而取，那你至少要跟我說你的食材有什麼，價格多少我才好點餐。”張隼說道。

但老闆這時候只是說

“客人可以隨意說，都可以做。”

這就沒意思了，沒有詭異的力量影響張隼，張隼不清楚眼前的這個小攤到底是鬼，還是鬼奴。

但殺人規律可能和做飯與吃飯有關，攤主似乎有可以和人溝通的能力。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張隼問道。

但老闆此時從黑色塑膠袋裡拿出了一個紅色的雞蛋，又從另一個黑色塑膠袋裡剷出三勺早已涼了的米飯。

開啟灶臺，灶臺燃起幽綠色的火焰。

這是要做蛋炒飯。

老闆一邊收拾著手裡的東西，一邊說道

“鬼常來的地方，就是最適合我們的地方。”

這句話引起了張隼的思考，他習慣性的捏著下巴，嘴巴微微張著，透明的氣息從他的嘴裡向外悄無聲息的湧著。

“他這句話是在說，他的到來和大洛市最近經常鬧鬼是因果關係，鬼常來他們才會出現，那他們到底是什麼東西，存在的意義是什麼。而‘你們’，說明這種小吃攤並不是一個。”

“你們到底是人是鬼？”張隼問道。

但老闆依舊忙著手上的動作沒有搭理他。

“你們來這裡幹嘛？”張隼繼續問道。

老闆只當張隼是空氣，鍋裡的蛋炒飯已經炒的差不多可以入鍋了。

“趁熱吃吧。”老闆把蛋炒飯端到張隼的桌子上，張隼在他靠近的一瞬間就立刻警覺，一旦有什麼不對勁就先發制人。

但直到蛋炒飯被放在桌子上，仍然沒有發生什麼。

“我沒有點任何飯。”張隼說道，他從凳子上站起來看著又回到灶臺的老闆。

“我做的飯，你必須吃。”老闆面無表情的說道。

“那我如果不吃呢？”張隼說道，他原以為老闆的呼吸很難編織，但在剛才，他已經編織成功了。

“看來他並不強大。”張隼心道。

“我做的飯，你必須吃。”老闆仍然重複道，他就像現階段的人工智慧一般，無法回覆複雜的問題。

蛋炒飯的菜相非常完美，色澤光鮮，散發出來的香味讓人垂涎欲滴。

如果沒有鬼心時時刻刻的悸動，張隼或許已經不顧一切的開動了。

“你是人是鬼？”這是張隼的最後一個問題，他希望能從老闆的嘴裡得到相關的資訊，畢竟按照他之前的話，他們這種性質的東西並不是只有一個。

這讓張隼想起來了鬼地攤，他們之間似乎有相似性。

“等等，地攤？”張隼get到了華點。

既然地攤可以用紙幣來購買生路，那這個小吃攤是不是也可以。

張隼從口袋裡摸出吳富財曾經給他的五元紙錢。

並非是張隼無法解決掉眼前的這個地攤，而是他想要試錯。

看看紙錢是否對這個地攤有用。

看到紙錢的小吃攤老闆一愣。

張隼鬆手後，紙錢竟然輕飄飄的飛向了地攤老闆。

老闆接過錢後渾濁的眼睛忽然閃動了一抹光彩，但很快便又黯淡了下去。

“錢多了。”老闆說道，他從圍裙前面的口袋裡拿出一張綠色的紙幣。

是三元，老闆拿著錢走到了張隼的跟前。

張隼仍然警惕的看著老闆，老闆把錢放在了桌子上，又轉身回到了灶臺旁邊。

“這個蛋炒飯吃了會怎麼樣？”張隼問道。

但老闆仍然沒有搭理他。

“你有自己的思維嗎？”張隼再次問道。

老闆此時看向張隼，臉上能被讀出猶豫的情緒，但沒有開口說話。

“他有自己的思維，但是我還不確定到底是人是鬼。”

正當張隼準備再說什麼的時候，老闆開口了。

“後面的路即將關閉，如果你再不出去，就會永遠留在這裡。”

張隼聽到老闆的話看向身後，和那天的夜市一樣，不知道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