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睛已經失去光亮的方靈兒，張隼把掐著她喉嚨的手放下。

其實本來也沒多用力，但普通人卻無法承受。

“咳咳...”關閉閥門終於被放開，空氣正常流通進了方靈兒的喉嚨裡。

方靈兒的嘴巴一張一合，貪婪地呼吸著得來不易的新鮮空氣。

她的選擇很明確，想活命。

方靈兒此時閉上了眼睛，她不想看到張隼的表情與可怕的眼神。

安靜的躺在地上，但過了一會兒，身上也沒有傳來異樣的觸感。

只是一個聲音冰冷的說道

“你，要，自，知！”

一字一頓，不知道是在跟自己說話，還是在跟已經接受命運的方靈兒說。

咔

先是手掌

咔

再是胳膊

咔咔咔咔

肋骨，腿骨，肩胛骨...

骨骼斷裂的聲音連續傳來，張隼如同關鍵零件鬆散了一樣，在身上骨頭沒有一塊完好的時候，如一灘爛泥一般栽倒。

劇痛讓張隼混沌的大腦清醒了幾分。

方靈兒感受到自己突然被一個冰冰涼，軟乎乎的東西壓住，她下意識的以為是張隼要上了。

但過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動靜。

方靈兒睜開眼，發現身上的張隼宛如一塊肉餅，全身的關節都擺出了奇異的，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完成的造型。

“張....張隼，你怎麼了，這是怎麼回事啊...”方靈兒顫顫巍巍的說道。

她顫抖的用手捧住了落在她身上，張隼的頭。

發現張隼正用冰冷的目光看著她。

“滾。”

張隼說道，語氣裡不帶一絲溫度。

方靈兒面板光滑細膩，溫潤美妙。

感受著身上，臉上傳來的溫度，張隼稍微平息的鬼心又開始躁動不安。

“張...”

“滾，如果你想，就直說，別再跟我整這一出。”張隼對方靈兒的觀感已經下降了不知道多少個層次。

“我現在很想殺你，如果你不離開的話。”這句話是真心實意。

“可是，你現在這個樣子...”方靈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張隼變成這樣，如果出了什麼意外，總部要拿她試問的。

咔咔

是手臂被鬼域給修復好

張隼直接掐住了方靈兒的脖子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滾不滾...”

哪怕鬼性一直在作祟，張隼對自身的控制也達到了極點，但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對他來說實在是一種折磨。

他有時候不禁在想，直接放開了，殺一殺也沒什麼。

但張隼害怕一旦放開了某個閥門，他就會徹底成為厲鬼。

窒息感又從喉嚨間傳遞到大腦，方靈兒艱難的點了點頭。

“別再讓我看到你。”張隼說道。

下一刻，她發現自己突然出現在浴室外面，躺在更加冰冷的地板上。

她摸了摸自己的身上，除了脖子傳來的不舒服感，身上一塊肉也沒少。

方靈兒看著浴室門，她想起剛才張隼的最後一句話，緊咬著嘴唇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洗過澡後張隼回到客廳，果然沒有再見到方靈兒了。

用鬼域將袈裟弄乾，袈裟裡面就穿著一條新的短褲，張隼回到了房間。

今晚確實遭遇的事情確實讓張隼感覺有些疲憊，他將鬼域收回，同時恢復了呼吸，以此來警惕四周。

他害怕有人會夜襲。

很快，張隼呼吸平穩，他平躺在床上睡著了。

月還沒有從烏雲中鑽出，即使鑽出了，窗簾也是不透光的。

張隼不知道月的氣息會是什麼，但他知道方靈兒的氣息是怎樣的。

在浴室的近距離接觸，讓他聞的很清楚。

那是一種不容易被聞到的，隱藏很深的淡淡清香，但是又好像無味，就和月一樣。

黑暗中的房間內亮起一點幽幽紅光，是張隼睜開了眼。

咚咚咚

不是心跳，是門被敲響了。

“張隼，你睡了...”

‘嗎？’還沒說完，房門已經自動開了，房門完全開啟，走到的光打進漆黑的房間內。

方靈兒穿著吊帶連衣裙站在門口，她的影子被拉的老長。

但走到的光並不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