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即將動身的時候
突然,蒲倜的心跳脫離了張隼的掌控。
張隼緊繃的神經立刻反應過來,鬼心再次被開到五層,編織著蒲倜的心跳。
張隼眼前的蒲倜忽然雙眼發白,但轉瞬,心跳又被張隼輕易的捕捉到了。
蒲倜瞬間回神
“糟糕,它真的來了!”
蒲倜臉色大變。
“別楞著啊,快跑,
我現在還能壓住它到橋的那頭,到時候你只需要殺了我,我們兩個都能出去。”蒲倜大喊。
說著,他也沒等張隼,直接跑到了橋上。
張隼的腳下沾著嘔吐物,他也踏上了橋。
穩穩當當,如同無物,橋一點晃動都沒有,無論張隼怎麼跑動。
張隼的心裡在不斷掙扎。
到底是殺還是不殺。
毫無疑問,蒲倜對張隼有著算計,但蒲倜確確實實兩次在危機的時候出手解決了張隼眼前的困難。
這也是張隼到現在都沒有動手的原因之一。
就好像是一把三國殺,蒲倜到底是內奸還是忠臣,張隼並不能確定。
但蒲倜給張隼的嘔吐物中出現異常,將大廚甩走的舉動仍然引起了張隼的猜疑。
雖然張隼不承情,但現在張隼確實和蒲倜綁在了同一條繩上,那就是從這裡離開。
至少張隼到現在還沒有找到,或者想到好的辦法離開這裡,而蒲倜知道。
這是張隼沒有殺掉蒲倜的重要原因,只是要殺掉張隼的話,蒲倜不需要說這麼多話,
找這麼多理由,他大有手段來對付張隼。
但是,真的要出去的話,如他所言,這裡對他也有限制,只能藉助外力來幫助他出去。
從經驗來看,度過橋或許就能出去,但事實確實是這樣嗎,每一次嘗試都是在用命來試錯?
“他最好沒有什麼壞心思,否則,無論到時候發生什麼變故,我死也要殺了他。”
張隼的右眼閃爍了一下。
跟在蒲倜的後面,張隼這樣想道。
蒲倜突然回頭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我叫蒲倜。”
“張隼。”張隼淡淡回答。
“我現在沒興趣知道這裡的秘密,告訴我,出去的過程和方法。”張隼問道。
馬上要出去了,這才是關鍵。
蒲倜也沒有藏著掖著
“奴隸是不能逃離奴隸主的統治的,這你也知道。”
兩個人在橋上奔跑,可橋反而像是沒有受到任何干擾一樣紋絲不動。
張隼感覺站在腳上的嘔吐物變少的一些,至少沒有那麼粘稠了。
“我身體裡的靈異是它賜予我的,
我的一舉一動都在它的掌控之下,
它對我們的懲罰就是親自駕馭我們,操控我們,我會被它吃掉。”蒲倜說道。
這並非和出去的方法無關,張隼聽的很仔細。
“和進入一樣,這是一處鬼域,出去的規律就是透過這座橋出去。”蒲倜指著黑暗的前方,根本看不清路還有多長。
張隼此時也無法透過下陷的程度來知道到底到了橋的哪一段。
“當然,身為奴隸的我保留自我意識是不會被主人允許的,要不是這一身汙穢的抵擋,我現在一定已經被它駕馭了。”蒲倜說道。
“但無論我身上的汙穢有多強大,只要到了離開這個地方的前夕它總會佔據我的身體。”
擁有鬼心的張隼對厲鬼的規律有超乎常人的敏銳。
“它究竟怎麼破開你的保護,厲鬼之間的壓制是規律之間的壓制,它只要前面擊不破你的保護,同樣的手段後面也不會對你有所作用,除非它一開始就有駕馭你的手段。”
張隼繼續說道
“而厲鬼,如果它是厲鬼的話,能一開始就解決你就絕對不會拖著,如果它是馭鬼者的話,那它也不會一直拖著,非得到你快要離開這裡的時候再動手。”
“你以為這座橋沒有靈異嗎?在這裡面站的時間越久,它就越來越能注意到你。之所以你之前會在敲橋板的時候出現異常,是因為你身上積累的規律已經足以讓他忽略我的保護。”蒲倜說道。
“這座橋,從你踏上它開始,飯莊的恐怖存在就已經注視到了你,你能活到現在真的運氣很好,來的時候沒有使用厲鬼力量,不然你現在可能還坐在飯莊裡吃裡面的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