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張隼問道。
“嗯...”女孩抽泣著點了點頭。
“你是大師嗎?是來大川市驅邪的嗎,大川市到底怎麼了?”女孩一連問出三個問題。
她是幾個月前撤出去的那批人,聽說大川市解封了,父母因為工作問題沒法回去就讓她先回大川市。
“我剛才打警察電話也沒打通,我真的,嗚嗚...我真的好害怕。”女孩抽泣著說道。
張隼注意到她腳上的鞋子,原本白色此時已經沾上了泥點與汙跡,手上的雨傘被包在塑膠袋裡。
這點和師念並不像,師念並不會很輕易的哭泣,而是在張隼失落與害怕的時候反而安慰他。
“危險解除了,但沒有完全解除。”
“不僅屍體沒有完全處理乾淨,還又發生了其他的危險事件,你最好訂票去別的城市,哪個城市都可以,現在大川市並不安全。”張隼說道。
“現在,只有等會兒去大正市的機票了,你肯定也是回大正市的吧。”女孩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語氣一如既往的柔軟。
她看了看大廳四周,只有張隼和她兩個人,櫃檯等會兒辦理值機的人百無聊賴的看著他們。
原本在大廳門外等車的人都被早先的一輛大巴接走了,她並沒有趕上。
而此時眼前這個冷漠帥氣的男子說是壞人,其實也不算全是壞人。
固然有嚇她的因素在裡面,但無論是她上次走前的勸誡還是讓她留意四周,都說明他並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壞人。
韓蘇蘇覺得靠近他比孤身一人要安全一點。
雖然張隼的身份與裝束還很神秘。
“是,你確實可以先去大正市,再轉機回你自己住的城市。”張隼說道。
“好,好的。”她拿出手機,開始在手機上訂票。
只不過隔著張隼三個椅子而坐,媽媽說過,在外面要有警戒心的。
很快就檢票了,韓蘇蘇起身卻發現張隼沒動。
“到檢票時間了,你不去檢票嗎?”她問道。
“不用管我。”張隼搖了搖頭,直接前往候機廳。
檢票的人竟然沒有阻攔他。
等到韓蘇蘇檢票完去候機廳的時候,發現候機廳內空蕩蕩的,張隼並沒有在裡面。
她看向貴賓接待室,感受到了人與人之間的參差。
不過雖然是空蕩蕩的大廳,但好在有個人在旁邊的房間陪她,她也不是那麼的害怕了。
拖著行李箱找了個和貴賓接待室最近的位置坐下,韓蘇蘇有些好奇的看著張隼在裡面做什麼。
張隼只是閉著眼靜心養神,手上念珠在慢慢旋轉著。
“奇怪又神秘的男人。”她想道,心裡卻在心疼剛才買機票花掉的錢。
開啟手機,發現電量只有百分之三十多了,充電器還在行李箱裡,行李箱塞滿了衣服,一旦開啟就很難合上。
廉航的經濟艙她並沒有買託運,其實行李箱也不算重。
“如果不看手機的話這點電應該能撐到去大正市吧,到時候去酒店應該可以充電。”一想到到了大正市還要花錢,她的心裡就有些小痛。
“還是去網咖吧,聽同學說那裡的環境也還好,反正也是將就一晚上。”
韓蘇蘇剛才其實首先看的是火車票,但是大川市無論是高鐵還是火車,都停運了,只能買到大正市的機票。
她家遷到了遠在大京市的親戚家裡,親戚全家都出國了,房子空著先讓她們住。
韓蘇蘇今年高三,雖然能在大京市借讀那裡的高中,大京市無論是吃飯還是上學,價格都高。
想起來父母每天辛苦勞作,家裡雖然算不上貧困,但懂事的蘇蘇還是能省一點就是一點。
這時,她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是從上樓的電梯那裡傳來的。
腳步聲沉悶無比,似乎每一步中間都隔著一個精確的時間間隔。
但一般人坐扶梯電梯都是站上去的,除非趕時間,很少人會走著電梯上。
只是有人來的話可能沒什麼關係,但這些腳步聲好像一步步踩在韓蘇蘇心上一樣,力道越來越重。
她感覺到鼻尖一抹溫熱,伸手抹了抹,手上沾染了一大片血跡。
“我流鼻血了?”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韓蘇蘇感覺自己的心好像被人狠狠的踩了一腳一樣,心臟似乎快要被踩爆了。
她的臉色瞬間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