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隼清楚的記得有一隻厲鬼,它可以透過媒介來殺人。
不過再來一次,張隼仍然會選擇殺掉安德烈,厲鬼沒有腦子,但是人有腦子,會取巧。
火車執行的速度在逐漸減慢,遠處亮著光的小兩層建築離張隼越來越近。
車廂連線處所有人都保持著沉默。
復甦了的安德烈,
威脅的是三個人,現在他們之間有著一個微妙的平衡。
裡克一直皺著眉頭。
清醒過來後的他還來不及慶幸就又碰到了張隼。
國王組織並沒有探索過第十九節車廂,現在看來張隼能出來,說明裡面至少是安全的。
“可不可以把張隼給打死?”
裡克想到這裡,但很快,他又搖了搖頭。
有些不現實。
憑藉沒了雙臂的自己與簡妮一個弱女子,
不被張隼反殺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張隼眨動著猩紅的雙眼,也在考慮這個問題。
右手握了握,被啃的只剩下白骨,白骨上在慢慢生長著血肉。
現在不是動手的最佳時機。
只有在下車的時候,在下車的時候一定要動手。
張隼看清楚了前方那個地方,西式的小飯店,小小的二層建築。
不像四海飯莊有濃濃的中式風格,至少在那裡,張隼覺得眼前這兩個西方人很有話語權。
吱~
在鐵軌上滑動,火車的速度已經被減的很慢。
黑暗中,簡妮臉色慘白又難看。
不僅今天帶來的所有隊員都死了,甚至連自己,副司教的身體狀況都糟糕到一定程度。
幾次保命,她身體裡厲鬼復甦的程度大大增加。
“可最終還是沒有保護下來誰...”
簡妮想到這裡,比死都難過。
但是自己不能死。
簡妮咬了咬牙。
“張隼。”她抬頭叫道。
張隼挑了挑眉毛,他沒想到這個西方女人會認識他。
“你知道我的名字。”張隼當然不會以為是自己帥到出名,認識自己,必然需要一個途徑。
他自己可從來沒有在這個地方告訴過這群西方人他的名字。
唯一的可能,那就是他們早先已經盯上他了。
不好的感覺,張隼心中殺意又重了一些,
危機感同時也在加重。
“當然,
你在亞洲總部的排名並不低,除了楊間以外,你是第二個讓我們如此關注的人。”
簡妮說道。
裡克這時看向了簡妮,他並不懂什麼中文,而且被關在鬼飯莊五年,他對外界的瞭解還停止在五年前。
“我在和他交涉,裡克。”簡妮對裡克說道。
裡克點了點頭。
現在他們比張隼更需要時間。
裡克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在下車的時候殺掉張隼,這樣,他就不願意冒險。
“楊間...”
又是楊間的名字,張隼在各個場合聽到過很多馭鬼者提到過楊間的名字。
不過張隼並沒有要和楊間比試比試的想法,嫌命長嗎?
“關注亞洲總部,你們是哪裡的人。”張隼問道。
體內的火焰仍然在燃燒,勉強適應了灼燒感,張隼試著催動火焰加大力度。
他需要更大程度的把厲鬼復甦的進度壓退。
張隼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只是聊天就能把雙方的恩怨給解決。
殺意不允許,對面的這兩個西方人,一定更不允許。
“我們是來自歐洲總部的馭鬼者,歐洲總部比較少和亞洲總部打交道,你不認識我們很正常。”
簡妮說道。
教宗並不算是歐洲總部的人,他們只是冒充罷了。
不過,先把自己和張隼放在統一陣線至少能降低張隼的警惕性。
“你們不怎麼和亞洲總部打交道,為什麼還一直關注著亞洲總部,比如,我,或者楊間。”
“我甚至都不知道其他的隊長是誰,我也不知道歐洲總部有什麼厲害之處,況且,我才成為總部隊長不久,你就已經認識我了。”
張隼說道。
回想起在飯莊看到幾人的反應,張隼認為不止簡妮一個人,那些已經死了的馭鬼者也都或多或少的認識他。
“我不由得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