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隼,關於剛才在機場發生的那些事,總部根本不知道,而且,總部根本沒有下達過要殺你的指令,一切都是他們自己做出的。”高明說道。
他得先撇清總部和那群人的關係。
但他看到張隼笑了笑,心裡有些涼,那是一個‘你看我像小孩兒嗎’的笑容。
“我知道很難說明白,但是事實如此。”高明說道。
“還是先帶我們去總部吧,有什麼事到總部再商量。”陳想說道。
只要總部不追究就好,那他估計也沒什麼事。
身上沾的血液讓她渾身難受。
見張隼沒有要動手的打算,高明鬆了一口氣,雖然他有把握和張隼對抗,但能贏不能贏還是另一回事。
“對了,黃明他們現在在哪兒?”高明問道。
雖然知道是在水庫,但如果只是手機被仍在那裡面,人卻消失了。
幾個死掉的馭鬼者,身上的鬼可是能屠戮不少人的。
如果處理不及時就是他的失職。
“在城南水庫裡餵魚。”張隼懶洋洋的說道,重新閉上了眼睛。
入定能讓他加強對自己鬼性的控制。
他是來殺人,但不會亂殺人。
最飽滿的殺意當然要留給最需要被殺的人。
“哦。”高明答應了一聲,記下了位置後打算等會兒去收拾收拾。
“真麻煩呢...”這是高明的心聲。
陳想看著張隼臉上縱橫的血液,心裡如貓撓一般難受。
“那個,張隼,我這兒有溼巾,要不你先擦一下臉吧。”陳想說道。
張隼睜開眼看了看陳想,陳想正指著她自己的臉蛋,比劃著血液的痕跡。
陳想相貌清麗可人,如果不是她變成長髮,張隼還發現不了這種視角。
被張隼盯著,陳想適應張隼奇怪的瞳孔後現在沒有了害怕,反而是一種羞澀
“你一直盯著我幹嘛。”陳想從口袋裡掏出一包溼巾問道。
“沒事。”張隼接過,慢條斯理的擦拭著自己臉上的血跡。
剛才的對抗其實他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
開啟五層鬼域的一剎那,張隼已經觸碰到了黃明與金小龍,影響到了他們。
在那時候,他們的心臟就率先一步被張隼掌握著。
後面的對抗都只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但張隼多多少少還是受到了一點傷害。
能聞到最後那種痛苦與絕望的氣息,張隼的鬼性得到了大大的滿足。
為了這種愉悅而損耗了一些壽命,張隼並沒有感覺有什麼浪費的。
盡興。
高明專心的開著車,不時透過前視鏡觀察張隼,雖然沒有眼珠子,但不妨礙他看這個世界。
聽過很多次張隼的名頭,現在見到真人,比見到楊間的壓力要小得多。
“不顯山不露水反而更難頂,人我帶到了,總部就自求多福吧。”高明想道。
但當路過主城區最邊緣的一個區域時,張隼忽然說道
“停車。”
高明有些疑惑,但他還是把車給停下了。
“怎麼了?”陳想有些困,剛才不小心靠在張隼的肩膀上睡著了。
張隼的袈裟對她來說有一種莫名的親和力,她從袈裟上感受到的溫暖暫時驅走了她身上的很多寒冷。
忽然的停車把她驚醒,發現自己靠在張隼的肩膀上時她還有些臉紅。
這是她第一次依靠著別人。
張隼抽動了一下鼻翼,確認剛才並沒有聞錯。
被吸入鼻子的氣息
淡淡的蓮花香味,高明身上的怨念與懶散,空氣中似活人又不似活人的奇怪味道,以及,微弱到快要斷絕的清爽薄荷香。
今晚的大京市過於寒冷了
這才入秋沒多久,一場接著一場秋雨淋溼了空氣,順帶吸熱降溫。
冷鋒過境,氣溫低,氣壓高。
那天回來後韓蘇蘇擔驚受怕的趕回了家,但當面對爸爸媽媽的關心與擔憂的時候,她想要的哭訴的話反而又咽了回去。
只是說道,大川市現在還沒多少人回去,水電都不通什麼的。
總之意思還是先留在大京市,等大川市好一點了全家再搬回去。
只不過韓蘇蘇想的卻是,能留在大京市就留在大京市好了。
但張隼的話韓蘇蘇還記在腦海裡
“大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