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這具身體好用。”從一副外國人模樣變為了身穿袈裟的張隼。
“他的思維和厲鬼很接近,但不可避免的是,為什麼他一直在壓制著自己的殺人意識。”復刻鬼想不通。
剛剛屠殺完一整個酒吧的人,他仍然感覺意猶未盡。
如果能再殺掉來到酒吧之後的那個馭鬼者的話,或許他的心情會更高興一些。
四周忽然傳來腳步聲。
“不過可惜的是,我的鬼奴都被那個男人殺了,他的能力到底是什麼。”復刻鬼想道。
隨著思想的遞進,
原本張隼的身體慢慢變換起來,彷彿一滴白色的液體與一滴黑色的墨水混合,兩者開始互動,模糊。
混沌之後,上一刻還是張隼,可他現在卻變成了另一幅模樣。
兩米左右的身高,瘦弱的身材。
腳步聲忽然頓住了。
“戈夫勒?”來者是一位穿著歐洲總部制服的青年男性,
他明明剛才還看到不遠處那道紅色的身影是張隼,可為什麼一到近處,他卻變換了模樣。
“我記得你,亨利。”戈夫勒看向靠近的男人說道。
連記憶都能復刻,甚至連復刻鬼都認為自己現在就是戈夫勒。
“不,你不是戈夫勒,你明明上一刻還是那個亞洲人,你是假的。”青年馭鬼者大聲說道。
戈夫勒臉上一直掛著和熙的微笑,可是當聽到假的那兩個字時,原本眯著的眼忽然睜開了。
儘管是話語,但假的,哪怕是概念都能攻擊到他。
在亨利的驚異中,另一個亨利從戈夫勒的身體裡走了出來。
亨利面無表情的看著站在戈夫勒對面的亨利。
“殺了他,你就是合理存在的亨利,你就是真的亨利。”戈夫勒指揮道。
被複刻出來的亨利點了點頭,朝著已經舉起手槍的亨利走去。
“站住,不要過來。”亨利厲聲喊道,似乎喊的聲音越大他就越有勇氣。
這條街道附近還有同僚巡邏,
聲音再大一點就能把同伴喊過來。
同時,他拿起了對講機準備呼喚同伴。
可就在這時,他的身後忽然傳來聲音。
“亨利,小心前面。”聲音很熟悉,是他的隊友。
亨利自然一直都在盯著前面,此時聽到後面有隊友的喊聲心裡也放心了一些。
砰砰
兩槍射中了朝他走來的假亨利,黃金子彈只能起到阻隔行進步伐的速度。
“果然靈異製造出來的存在只能使用靈異進行對付。”
亨利想道。
可就在他準備使用厲鬼力量的時候,忽然,一雙手撫摸到了他的脖子上。
亨利想知道到底是誰,那雙手很貼心的把亨利的腦袋扭了一百八十度。
是張隼。
“很不紳士的殺人方法,不過很有效。”張隼甩了甩手說道。
被複刻的亨利走進了已死的亨利身體裡,明明死掉的亨利好像沒事人一樣又站了起來。
“不用跟著我,該做什麼做什麼。”張隼說道。
亨利點了點頭,離開了。
“你呢,還不打算回來嗎。”張隼看向戈夫勒,戈夫勒笑了笑,回到了張隼的身體中。
“你真恐怖,殺了他就能接替他,以及他身體中的厲鬼,
我期待著哪天你把我也殺了,這樣我就可以代替他成為真正的他了。”戈夫勒說道。
“恐怖的不是我,
是我的能力。”‘張隼’說道。
“我會的,他打擾到我繼續屠殺的雅興,我並不是很愉快。”張隼說道。
‘戈夫勒’點了點頭,沒入了張隼的身體裡。
試問,下水道里都會存在什麼東西。
這個問題張隼現在可太懂了。
里昂的排水系統十分完善,城市下方管道交錯林立,宛如一張大大的地下蜘蛛網。
沿著下水道行走,張隼一路上見過腐爛的屍體,看樣子是被謀殺並拋屍到這裡。
雙眼泛著油光的老鼠與用過的避孕套。
誰說國外什麼東西都是乾淨的呢?
此時稍微緩過來的張隼已經摒住了呼吸不讓自己再保守這種氣味的折磨。
一路上走過來,張隼依靠掰自己手指頭與踩死老鼠來滿足自己的暴戾,此時意識顯然比在地上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