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很慎重,並且,能當上隊長的都不弱,如果他有什麼動作我會先鎮壓他。”衛景說道。
張隼點了點頭。
終於,時間倒計時到了五分鐘。
張隼走到桌子前看著桌子上的靈位。
靈牌兩邊放著兩根紅色的蠟燭,現在還沒點燃。
黑白色的照片貼在靈位上,如果此時的場景肅穆一點,
或許這裡就是一個普通的祠堂。
“馬上,祭奠的人該是我了。”張隼心中默默的想道。
他向後看了一眼
“做好準備。”
說著,張隼的手觸碰到了靈位。
瞬間,他跌落在地失去了意識。
靈位上的照片模糊變換,漸漸的,由原來油膩難看的中年男性變為了張隼。
而趴在地上的張隼忽然又有了動靜。
衛景靠著牆看著意識換在張隼身上的王文傑。
“我不是已經死了嗎?”王文傑從地上慢慢爬起來。
這個身體他還沒有完全適應,
很多感官還沒有打通。
從地上爬起來,轉身,他忽然被嚇了一跳。
“衛景!”
正是當時追殺他的那個人,
‘鬼差’衛景。
哪怕是自己又復活,或者現在是在地獄,衛景也要追過來把自己殺無數次嗎?
“冷靜,王文傑。”衛景說道。
“我不是來殺你的。”
衛景沒有說錯,當然不是他來殺王文傑,而是兩隻厲鬼。
“我現在在哪?你要幹嘛?”王文傑不斷向後退,身子靠上了一張桌子。
桌子上擺放著兩根紅色的蠟燭和一張靈位,好像是在祭奠著誰?
王文傑當然認識靈位上的照片,是張隼,當初如果不是他跑的快張隼就已經把他殺了。
“張隼!他死了嗎?”王文傑不敢相信。
忽然,場景變換。
王文傑的身影被衛景用鬼域轉移遠離了桌子。
畢竟鬼燭很貴重,那是保護張隼的東西。
漸漸的,王文傑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對勁。
他低下頭看向自己
“這不是我的身體!”
紅色的袈裟下襬有些褪色,右手上還掛著一串佛珠。
這不就是他在機場見過的張隼的樣子嗎?
“我這是張隼的身體嗎?”王文傑很快認識到現實。
同時,一種幾乎要抑制不住的情緒出現在他的大腦中。
王文傑控制的張隼身體左眼開始燃燒出猩紅的火焰。
殺意,控制不住的殺意。
“張隼的身體,他如此強大,我面對衛景不一定完全沒有勝算,
殺掉他,我就能跑,殺掉他。”
這種情緒開始佔據他的意識。
衛景皺了皺眉,為什麼王文傑看起來理智都有些缺失的樣子。
自然,如果不是張隼頑強的意志一直在和身體裡的鬼性對抗,他早就成為一隻身體是人類,但卻認為自己是厲鬼的人了。
“在實驗室,王文傑,現在你有兩個選擇。”衛景開口說道。
鬼性一直在折磨著王文傑的大腦,他現在好想殺掉衛景,但是苟延殘喘的理智告訴他他可能不是對手。
而且對於張隼的身體與厲鬼,他還不瞭解,冒然出手的結果就是再次被鎮壓殺死。
“我,好痛苦!”王文傑站不住,跪在地上。
大腦中的痛苦混雜著一種灼燒感,無時無刻不在灼燒著他的意識。
為什麼張隼會是這樣,為什麼他的身體如此奇特,
他難道每時每刻都在承受著這種痛苦嗎?
他沒有自殺嗎?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怪物?
“王文傑,
現在你想活下來,只有一個選擇。”衛景說道。
別說了,我不想活,好痛苦。
灼燒感伴隨著鬼性對人性的侵蝕,王文傑如同被唸了緊箍咒一般抱著腦袋在地上蠕動。
“好想殺,我不想控制我自己了!”王文傑睜開猩紅的雙眼。
咚
一聲心跳
湛藍色的鬼域如同汪洋一般瞬間充斥實驗室的各個角落。
為什麼鬼域不再加深。
因為王文傑此時已經在地上痛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