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官:
我有一個不得不向您交代的事實。
其實我並不是聶霜,我叫蘇澄。
我是一個被剔除者。但我不是有意欺騙您,我也不想來到基地。
但是在野外時,聯盟軍抓走了我相依為命的妹妹,我是為了找到妹妹才進入到基地的。
相信當您看見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死了。
請您幫我找到妹妹,她叫蘇幼。
我想把妹妹拜託給您,請您妥善安置她。
謝謝。
蘇澄
這是蘇澄留給陸昱城的訣別信。
這信上的一字一句都回蕩在蘇澄的腦海裡。
但是陸昱城竟然反問她“什麼信”,難道陸昱城沒看到嗎?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
就在陸昱城想要繼續追問的時候,蘇澄腦袋稍微後仰,然後狠狠朝陸昱城撞了過去。
由於身高差距,陸昱城是彎腰看著蘇澄的。
於是蘇澄這一撞,正好撞在他額頭上,蘇澄用了狠勁兒,陸昱城被撞的腦袋“嗡”的一聲,對蘇澄的禁錮也鬆了。
蘇澄將他一推,捂著額頭就跑了。
陸昱城剛要去追,口袋裡的通訊器“嗡嗡”響了起來。
上面顯示聯絡人是劉玉茹。
陸昱城追出小路,外面人來人往,蘇澄早跑沒影兒了。
他無奈,只能接通通訊器,“什麼事。”
通訊器另一頭,劉玉茹甜膩膩的聲音傳過來:“親愛的,我在天瑞商場,我買了好多東西拎不動了,你可以來幫我拿嗎?”
陸昱城咬了下牙問:“你家司機沒跟著麼?”
但劉玉茹好像沒聽見他的話似的,自顧自地說道:“我在五樓,找不到我的話記得聯絡我哦~”
說完,通話結束通話。
陸昱城這就懂了,那裡一定是有劉玉茹的朋友,劉玉茹又要拉他去“秀恩愛”了。
約定的三個月期限才過去十天,劉家和聯盟軍繼續合作的合同尚未簽訂,現在顯然還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
但陸昱城不知道自己還能忍劉玉茹多久。
驅車回內城,陸昱城先回家換了身衣服。
換衣服的時候,一張摺疊工整的紙,從他上衣口袋裡掉了出來。
陸昱城將紙撿了起來,頓了一下才將紙展開。
上面字跡的開頭,“指揮官”三個字被血色染紅,浸透。
甚至整張紙上都是斑駁的血跡。
這是蘇澄留給他的信。
其實他看到了。
面對蘇澄的時候他之所以裝不知道,是因為他清楚,若自己提起這信,只會讓蘇澄離自己越來越遠。
正如他起初猜測的那樣,蘇澄的確是一名被剔除者。
但是他想不通的是,為什麼蘇澄信上說“相信當您看見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死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
尼爾森卻什麼都不記得了。
陸昱城重新將信紙摺好,這回他將這信鎖進了保險箱內。
從昨天天亮回家發現蘇澄不見,陸昱城就私下調取監控查詢她的行蹤,可是監控在派遣站外就再沒有拍到蘇澄的身影。
陸昱城出現在收容所,不過是想去碰碰運氣,沒想到蘇澄還真在那裡。
他倒不覺得是蘇澄殺了那個老頭。
確定蘇澄沒事,甚至還能給他一頭槌之後,陸昱城放心不少。
至於她妹妹……
陸昱城想起自己的確是在研究所裡,見過一個陌生的小女孩。
但是……
放在洗漱臺上的通訊器又響了,陸昱城瞥了一眼將它結束通話——是劉玉茹又來催了。
已經連著兩天不眠不休,陸昱城一想到接下來要應付的場景,太陽穴不禁有些跳疼。
他洗了把臉,拿起車鑰匙出了門。
……
……
離開收容所之後,蘇澄和華多奇簡單碰了個頭,然後上了城際列車,又在兌換站下了車。
不管怎麼樣,先填飽肚子要緊。
蘇澄說自己不餓,華多奇就換了一個饅頭,蹲在兌換站外面啃。
經過昨晚和今早那麼一鬧,收容所是待不下去了。
華多奇決定去內城躲幾天。
他問蘇澄要不要跟他一起去。
正好蘇澄也有回內城的想法,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