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所有人拔營收拾行裝,上了裝甲車。
眾人在裝甲車上解決早飯問題。
魯小琴坐在蘇澄旁邊,她精神看起來很差,壓縮餅乾只吃了一小半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範梅兒和其他男隊員看起來還好,不過蘇澄早上上車的時候看見了尼爾森,他完全沒有了出發那天的意氣風發,整個人十分憔悴,鬍鬚長出來了都沒刮。
蘇澄昨晚一晚沒睡,前半夜是她值夜,後半夜雖然被替換下來了,但她擦了一晚上槍。
裝甲車行駛了幾小時之後,停在了昨天小隊到達的那片變異草地上。
所有一寸多長的小草,葉子上都長出了鋸齒狀的牙齒。
陸昱城叫隊員們往前搜尋。
仍舊是箭頭狀的隊形,蘇澄走在最後,她見其他人都快步走上草地,才跟著走了上去。
變異草的牙齒咬在硬邦邦的軍靴上,發出“擦擦擦”的響聲。
但好在它們的力量有限,並不能咬穿軍靴。
蘇澄邊走,視線邊在草地上掃過。
這裡的每一棵草都是變異的。
就在這時,走在最前的格納忽然喊了一聲:“指揮官!”
這是有發現?
蘇澄往那邊望了一眼,只看見草地上有一團黑漆漆的東西。
陸昱城走了過去,其他小隊成員自發警戒。
魯小琴離蘇澄大約三米遠,她離陸昱城更近一些。
蘇澄小聲問她:“魯小琴,那是什麼東西呀?”
魯小琴看了半天,最後說:“好像是……一隻揹包?”
那的確是一隻揹包——一隻散落的揹包。
它的外表已經被撕碎,裡面的東西散落一地。
因為下過雨,紙質的東西已經糊成了一團,陸昱城看都沒看直接將那團東西丟進了格納的揹包裡。
之後,蘇澄看見陸昱城用腳踩了周圍的草地幾腳,然後從泥裡摳出來一個平板狀的東西。
格納擰開水壺,往那塊東西上倒水清洗,很快,那東西露出了本來面目——是一塊平板電腦。
背面貼著防水貼紙,上面寫著“第四研究所”。
這些字,蘇澄離得遠並沒有看見,她只聽見格納說螢幕碎了可能壞了。
陸昱城也沒打算開機,直接將平板電腦也塞進了格納揹包裡。
之後的兩天,小隊走出了草地,來到了一片已經乾涸的河床上。
河床上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
但蘇澄卻覺得這裡有些眼熟。
她離開沙地鐵板屋後的那天,曾經過一片像這樣的河床,當時她還拔了幾株沒有變異的植物,用它們的根部補充水分。
想到這,蘇澄心底微微一動,就聽不遠處的魯小琴興奮地喊了一句:“我找到了!”
聽見魯小琴的呼聲,其餘隊員也都跑了過去。
一株戈壁植物頂著稀疏的毛狀葉子,被風吹得歪斜。
但它沒有口器,也沒有猙獰的牙齒。
雖然醜陋但看起來十分可愛。
魯小琴小心翼翼將整株植物連根挖起,然後將它放進範梅兒遞過來的容器中。
其餘隊員已經散開尋找,蘇澄想往遠處走走看,但她剛走了沒幾步,身後突然傳來“嘩啦”一聲。
她身後不遠處停的是裝甲車。
蘇澄扭頭一看,剛剛還停的整整齊齊的裝甲車,現在前面那輛的半個後輪竟然陷進了地裡。
蘇澄走過去屈膝蹲下,開啟手電,順著車輪陷進去的洞往裡看,才發現這裡的地面竟然是上下雙層的。
河床表面覆蓋著一層白霜一樣的東西,蘇澄捻起一點放在舌尖上嚐了下,是鹹的。
那就怪不得了。
她抬眼望去,這裡以前應該是一條從鹹水湖裡流出的河,河床常年被流水沖刷,之後乾涸,殘留的鹽分混合著塵土在上面形成了一層鹽鹼硬殼。
人走在上面沒問題,但裝甲車重量太重,給壓塌了。
司機龐峰跑過來,一看車輪的情況就“臥槽”了一聲。
陸昱城拎著兩個裝著植物的容器過來,他先看了一眼裝甲車的情況,見蘇澄仍在拿著手電筒照,就問龐峰:“怎麼樣,能開出來麼?”
龐峰撓了撓後腦勺說:“之前不知道這地方是這種情況啊,不好說,我先試試。”
陸昱城點頭,將手裡的容器扔到裝甲車裡,然後走到車後,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