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羽的雙眸微微一縮,眼中閃過一絲狐疑:“你是吉利的謀士,會不知道他此刻身在何處?”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質疑,每一個字都像是鋒利的刀片,切割著空氣,也切割著中年男人的心理防線。
中年男人顫抖得更加厲害:“為……為了安全起見……吉利可汗的住處……是隨時更換的……這是為了保護他的安全……”
他的話語斷斷續續,每一個字都像是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韋羽的眼神更加冰冷,他的手指不自覺地加大了力度,緊緊扼住了中年男人的脖子。
中年男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通紅,雙眼凸出,呼吸變得異常困難。
“你沒有騙我?”韋羽的聲音低沉而危險。
他的手指微微用力,中年男人的喉嚨便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
中年男人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他拼盡全力,用盡最後一絲力氣道:“沒……沒有騙你……饒命……饒命啊……”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彷彿已經看到了死神向他逼近。
韋羽看著中年男人那張因窒息而扭曲的臉,扼住他脖子的手指微微鬆開了一些,但並沒有完全離開。
他冷冷地注視著對方,顯然是在判斷對方的話是否真實。
“你最好說的是實話。”韋羽的聲音冷冽如寒風,眼神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寒意,“否則,讓你見不到天亮後的太陽。”
中年男人大口喘息著,臉色因窒息而變得通紅,此刻他眼中滿是恐懼與求饒的神色。
“真……真的,我怎敢欺騙您……”
他邊說邊劇烈咳嗽起來,像是要將肺裡的空氣都咳出來一般。
韋羽看著中年男人,心中的疑慮並未完全消散。
他清楚,僅憑對方的一面之詞並不能完全獲取信任,但此刻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他鬆開了扼住對方脖子的手,但並未完全放下戒備。
“你最好不要耍花樣。”
韋羽冷冷地警告道,語氣中的冰冷讓人不寒而慄。
接著,他才緩緩鬆開手,讓中年男人得以喘息。
中年男人癱倒在地,雙手緊緊抓著脖子,大口喘息,眼中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韋羽環顧一週後,心裡暗道:“吉利這個老狐狸,把自己的帳篷讓給一個謀士居住,顯然是防止有人暗殺。
這人既然是吉利的謀士,肯定對吉利的戰略意圖有所瞭解。”
念及至此,韋羽的目光又落在這個男人的臉上:“你叫什麼?有沒有什麼要告訴我?”
中年男人如蒙大赦地抬起頭,戰戰兢兢道:“我叫張苯宇。”
“張苯宇?姓張的?”韋羽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
他忽然想起了一個人。
“你可認識張智禾?”韋羽冷眼盯著張苯宇。
聽到“張智禾”三個字,張苯宇不由自主地顫抖一下。
韋羽的雙眼微眯,他看出了張苯宇的反應並非僅僅因為恐懼而引起的顫抖。
“你果然認識他。”
韋羽的語氣帶著冰冷和銳利,彷彿能刺破人的心理防線。
張苯宇臉色蒼白,額頭滲出冷汗,他吞吞吐吐地承認:“是……我與他曾是同門……”
“恐怕你與他之間不是同門那麼簡單吧?”韋羽瞪了一眼張苯宇,“我告訴你,張智禾已被我抓住,如今正在秦州的大牢裡面。
你最好說真話,否則後果自負!”
張苯宇面色大變,顫聲道:“什麼?智禾已被你們抓住?”
“快說真話,否則不單單是你的命,張智禾的命也保不住!”韋羽威脅著。
張苯宇心裡打了個激靈,忽然跪在地上:“請英雄饒了我兒一命。”
“你兒?”
韋羽雙眸微微一縮,狐疑地盯著張苯宇。
“智禾是我的兒子。”
張苯宇耷拉著頭,像一個洩氣的氣球。
“果然!”韋羽嘴角微微揚起,掠過一抹冷笑,“我就知道你們的關係不簡單!”
張苯宇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抬起頭來:“我兒可好?”
“放心,暫時死不了。”韋羽淡淡道,“我之所以會出現在此,還要感謝張智禾。”
張苯宇的目光中充滿了疑惑。
“張智禾出賣了大厥軍,出賣了吉利,否則我們也不能及時趕到渭城。”韋羽似笑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