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準備下馬,隱蔽!”
韋羽低聲下令,同時自己率先翻身下馬,動作敏捷而無聲。
騎兵們迅速響應,紛紛下馬,將戰馬拴在隱蔽處,自己則手持兵刃,悄無聲息地潛入樹林之中。
樹林內,韋羽早已安排好了伏擊的陣型。
他利用樹木作為天然的屏障,佈置了一個又一個的陷阱和狙擊點,確保一旦大厥軍踏入這片區域,就會陷入重重包圍之中。
天色漸亮,初升的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下斑駁的光影。
韋羽和他計程車兵們靜靜地等待著,他們的呼吸幾乎與樹林融為一體,閃爍的眼神透露出內心的緊張與期待。
半個時辰過後。
遠處傳來了低沉而雜亂的馬蹄聲,伴隨著隱約可聞的喧譁,預示著大厥的主力部隊正沿著既定的路線,向渭水岸邊行進,準備渡河。
韋羽的眼神瞬間銳利起來,他輕輕舉起手,做了一個示意全體靜默的手勢,整個樹林彷彿被一層無形的寂靜所籠罩,連樹葉的沙沙聲都似乎停歇了。
“來了!”
韋羽壓低聲音,語氣中既有冷靜的判斷,也隱含著激動。
他透過樹枝間的縫隙,密切注視著遠方的動靜。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厥軍的身影漸漸清晰。
他們手持各式兵器,隊伍中夾雜著不少輜重車輛,顯然是為了渡河後的進一步行動做準備。
大厥軍的指揮官似乎並未察覺到有異常,依舊按照既定計劃,有條不紊地指揮著部隊前進。
“都尉,是否出擊?”
已被升為隊正的文龍低聲問道。
“不急。”韋羽微微搖頭,同樣低聲道,“等敵軍渡河之後,與我大唐駐守在渭水東岸的將士戰鬥正酣之時,我們再出擊。”
“記住,讓將士們隱藏好了。”
文龍應諾一聲,轉身去傳達韋羽的命令。
……
長安城,兩儀殿內。
李二已經獲知吉利可汗今日開始渡河攻打長安,以及啟動長安城內應發動動亂的情報。
他端坐在兩儀殿的龍椅上,眉宇間凝聚著凝重與堅決。
“朕早已料到吉利不會輕易罷手,今日之舉,正是他狂妄自大的體現。”李二的聲音沉穩而有力,迴盪在大殿之中。
一旁的長孫無忌,眉頭緊鎖:“陛下,吉利可汗此時渡河,顯然是想趁我大唐不備,一舉攻入長安。
但臣以為,他忽略了陛下的智謀與大唐將士的英勇。”
“無忌所言極是。”李二點了點頭,目光轉向一旁的房玄齡,“玄齡,城內應的情況如何?大厥的內應是否已被制服?”
房玄齡上前一步,躬身行禮後說道:“陛下,臣已暗中佈置。
此次幸好得到情報,知道了大厥內應的主要藏身之地。
但吉利既然敢如此行事,必然有所依仗,臣擔心……”
“擔心什麼,但說無妨。”李二打斷了房玄齡的話,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臣擔心,”房玄齡的聲音低沉而凝重,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憂慮,“大厥在長安的內應中,恐怕已經滲透到了朝廷的核心,甚至可能包括了我們之中的一些大臣。”
李世民的聲音沉穩有力:“朕在數天前,已經命令張士貴將軍做好了一切應對措施,就是為了對付長安可能存在的敵對勢力。
另外,朕早已在東西市主要坊間安插了暗線,只要有異動,便趁機將其一網打盡。”
說到這裡,李世民的眼神變得銳利如刀,彷彿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秘密。
房玄齡聞言,心中稍感寬慰。
他知道李世民向來行事果斷,既然已經有了安排,那麼這場危機或許能夠順利化解。
“吉利老賊自以為在長安有內應,就能攻取長安,朕正好藉此機會,將他的內應連根拔起。”
李二的眼神中閃爍著決絕與智慧的光芒,他繼續說道:“不僅如此,朕還要藉此一戰,向天下展示大唐的威嚴與不可侵犯。
吉利老賊以為他的小聰明能毀了大唐,卻不知這正是他走向滅亡的開始。”
長孫無忌補充道:“陛下英明,此戰若能順利平息內亂,並擊退吉利可汗,必將極大地振奮民心,鞏固大唐的基業。”
房玄齡也點頭贊同,但隨即又面露憂色:“只是,吉利既然敢冒險一搏,必然有所準備,我們仍需謹慎行事,以防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