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聲,霸王槍準確無誤地貫穿了阿史那連科的咽喉,動作之迅猛,彷彿連風都來不及阻擋。
槍尖自阿史那連科的咽喉突入,帶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撕裂了肌肉,穿透了骨骼,最終從其頸背猛然刺出,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洞。
鮮血,如同被解放的洪流,瞬間噴湧而出,染紅了阿史那連科的衣襟,也染紅了霸王槍那原本冰冷的槍尖,使之變得妖異而恐怖。
阿史那連科,這位大厥軍中的勇士,秦州之戰的主帥,吉利可汗麾下最為耀眼的猛將,此刻卻如同被抽離了靈魂的軀殼,連慘叫聲也無法發出。
他的雙眼瞪得滾圓,似乎要將這不公的命運看個透徹,但瞳孔卻在逐漸收縮,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他的心中充滿了不甘與不解,如同狂風中的燭火,搖曳欲滅。
作為大厥的驕傲,他自詡武藝高強,智勇雙全,怎會如此輕易地倒在一個無名小卒的槍下?
他本應率領大軍,踏破秦州,揚名立萬,為何命運卻在此刻對他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鮮血繼續汩汩流出,染紅了腳下的土地。
這一刻,時間彷彿凝固。
那個女子屏住了呼吸,見證了這驚心動魄的一幕。
韋羽抽出霸王槍,眼神中閃爍著勝利的光芒,看著阿史那連科倒下。
女子目睹這一切,心中震撼無以復加,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
她的眼神中,既有對眼前這一幕不可思議的驚訝,也有對未來命運的深深憂慮。
韋羽橫槍於身後,對女子沉聲道:“小娘子莫怕,我是秦州都督柴大將軍麾下副隊正。”
女子聞言,眼中的恐懼漸漸被一絲希望所取代。
她顫抖著聲音,幾乎是低語道:“你是……大唐將士?”
她的聲音雖輕,卻飽含了無盡的期盼與信任。
韋羽聞言,目光柔和了幾分。
他輕輕點了點頭,那眼神中既有對敵人的冷酷無情,也有對無辜百姓的深切同情與保護欲。
接著,韋羽走到女子身後。
寒光劃過。
綁著女子的繩子瞬間斷落。
女子隨即跪下,激動道:“小女子跪謝將軍!”
“快起來,我並不是什麼將軍。”韋羽一邊扶起女子,一邊沉聲道,“敵營內的敵軍很快會趕來,你趕緊找地方躲起來。”
“不,小女子不能躲。”女子大義凜然道,“小女子要跟大厥狗賊拼命!”
韋羽眉頭略皺,打量著對方:“你一個小女子,自身難保,有何能力拼命?”
女子站穩了身子:“家父生前曾教過小女子一些拳腳功夫,即使死,小女子也要跟大厥狗賊拼命!”
韋羽輕輕嘆了口氣,目光中閃過一絲複雜與敬佩:“既然你會拳腳功夫,為何被抓來此地?”
女子咬牙切齒道:“大厥狗賊滅我村莊,更拿家母性命作為威脅,小女子才束手就擒。”
她的眼中燃燒著不屈的火焰,那是一種對家園被毀、親人受難的深深憤怒與絕望中掙扎出的勇氣。
“好吧!”韋羽微微點頭,“你姓甚名誰?”
女子不假思索道:“小女子名叫陳蓉兒。”
“陳蓉兒?好,你若真想跟大厥狗賊拼命,便砍下此人首級!”
韋羽說著,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阿史那連科。
“這……”陳蓉兒遲疑了一下,“遵命!”
她拾起阿史那連科的佩刀,然後舉了起來,卻遲遲不敢砍下。
韋羽搖了搖頭:“你若不敢砍下此人首級,又怎能與其他大厥狗賊拼命?”
陳蓉兒咬咬牙,大喊一聲,半閉著眼睛,手起刀落,砍中了阿史那連科的脖子。
然而,阿史那連科的脖子並沒有被砍斷。
陳蓉兒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但她緊咬牙關,沒有讓淚水滑落。
她睜開眼睛,望向阿史那連科,眼中既有恐懼也有決絕。
“我……我做到了。”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卻異常堅定。
韋羽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拿過她手中的刀。
瞬間,寒光一閃。
阿史那連科的頭顱應聲而落,鮮血四濺。
“對待敵人,對待仇人,要像嚴冬一樣冷酷無情,不能心慈手軟,否則死的便是你。”
陳蓉兒聞言,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新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