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剎車失靈了,老是出這個問題,你倆坐好,我要嚴格把控方向,只要這個下坡不翻車,就沒有問題。”大力額頭冒汗的對著二人說道。
肖衛國和石光林見狀也停止了聊天,一臉嚴肅的盯著前方,只能把希望寄託在大力身上。
肖衛國已經在心裡思索,如果有最壞的情況發生,是否要把兩人拉入空間內活命。
只見李大牛,也就是大力,對卡車的檔位各種頻繁的換擋,幫助卡車速度有所下降,手臂上青筋暴起,把控住方向盤,在這個長下坡,仍然能做到靈活轉彎。
終於,看到下方出現一個小上坡,大力連忙將檔位調成一檔,卡車整體依靠慣性衝上上坡以後,慢慢的,在一條平路上停了下來。
大力長呼一口濁氣,只見其滿身大汗淋漓,猶如下雨一般。
肖衛國和石光林兩人也心中長呼一口氣,危機終於過去。
石光林開啟副駕駛的門,下了車,從兜裡哆哆嗦嗦的掏出一包煙,抽了半天,也沒把煙給抽出來。
“你小子,今天可是差點把我們給害死,到底是怎麼回事。”石光林對著同樣下車的大力說道。
肖衛國見狀也下了車,三人站在一起。
大力這時候突然整個身子都躺在地上,胸腔一起一伏,同時說道:“長下坡剎車失靈,下坡開始的時候,用剎車太多,就會導致後端剎車片過熱,然後失靈。今天算是撿了條命回來。
上個月,同樣的問題,我們車隊的老邵,直接連人帶車墜下山崖,連個全屍都沒有。
幸好我力氣夠大,能把控住這種情況下的方向盤,不然,我們三就只能下地下做兄弟了。”
聽完大力的解釋,其他兩人都心有餘悸,這是剛剛撿了條命回來。
“麻蛋,回去我就找小琴表白去,死過一次我都不怕,我還怕我媽說,我還怕街坊鄰居們說嘛我!”只見大力在劫後餘生後,說下了自己最想幹的事情。
“你可拉到吧,你那小琴姐得老公剛死沒多久,而且,他還有三個孩子,你是想拉幫套不成。”石光林也被大力剛剛說的話吸引了注意力,沒有那麼心悸的情況。
“林哥,你是不知道,我剛進車隊的時候,第一次看到下班後的小琴姐,我的心都被她偷走了,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了兩年,我不想再等下去了。
雖然咱廠子比小琴姐漂亮的女工多的是,還都是沒結婚的,但是,我就是喜歡,沒有理由。”大力激動的說道。
“麻蛋,就是,我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有啥想幹的就要立馬去幹,我這就回去給我家老頭說,這考驗我不幹了,天天的給我考驗考驗的,隔壁和我一屆的,現在都當縣長了,我還在一破廠子裡當組長,連個科長都不是。”石光林也在這時真情流露著抱怨著。
看來,石光林家的背景挺深的,只是現階段估計讓石光林自己在基層磨鍊,等待時機成熟,自然後續就會一飛沖天。
“衛國,你有啥心願,說出來,咱回去就給做了。”石光林說完以後,對著肖衛國問道。
“我嘛,我就想進城,當個城裡人,然後,讓我關心的,和關心我的親人以及朋友,都能過的好一點,僅此而已。”肖衛國沉聲說道。
“你這心願,不就馬上就實現了,且,沒意思,回頭我讓辦公室的,再給你介紹個漂亮的女工,讓你一步到位。”石光林說道。
大力沒有參與兩人的聊天,眼神飄忽,似乎在憧憬著和自家小琴姐,在後續雙宿雙飛的場景。
“大力,回回神,現在的車有問題沒,不行我們叫支援。”石光林說道。
“啊,哦,沒事,讓剎車片自然冷卻以後,就可以出發了,最怕的就是長下坡。”大力回了回神,說道。
“大力哥,那你們為什麼不用水來對剎車片降溫呢?
現在看來,就是剎車片高溫導致的,及時降溫就好了。”肖衛國問道。
“怎麼地,我開著車正下坡呢,這時候再端盆水潑上去,給剎車片降降溫呀。”大力想象了一下這個場景。
明顯不可能嘛。
肖衛國回想了一下後世,基本成為每個大卡車的標配的,剎車片的淋水降溫裝置的細節,繼續說道:
“肯定不是讓你人下來,你可以在剎車片上方加裝一個水箱,水箱的噴淋出水口正好對著剎車片,
開關放到駕駛室,在車長下坡的時候,或者剎車過熱的時候,就直接在駕駛室開啟開關,然後就可以對著剎車片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