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匈奴被蕭恆打得不敢冒頭,龜縮到了北邊荒蕪的大漠。
大漠條件艱苦,糧草不足,每年冬天,都會有不少匈奴人扛不過去,凍斃於寒冬。
這樣的日子,他們過得憋屈極了!
但,因為大周有一個蕭恆,他們不敢犯大周分毫!
對匈奴人來說,蕭恆就是他們的噩夢!
斬殺他們三位王,五位王子,十三位大將,七進七出匈奴大軍,如入無人之境!
所過之處,匈奴士兵人頭落地,最勇猛的將士都聞風喪膽!
逼匈奴簽下了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約,歲貢稱臣!
現在,壓在他們頭頂的那座大山,被大周女帝親手搬掉了。
想要入主大周,一雪這些年恥辱的心在這一刻再也壓抑不住!
鎮北城守城的將士程林曾經是蕭恆的手下,跟薛昭一樣,是被蕭恆親手帶出來的。
大周皇城傳來蕭恆謀反訊息的時候,程林第一反應就是蕭恆因為功高震主被女帝忌憚了!
但,他身在邊關,有心想要維護蕭恆,也是鞭長莫及,遠水解不了近渴。
後來陸續得知,女帝派去追殺蕭恆的人都被反殺,他的心才稍微踏實了一些。
夜色下的鎮北城,城牆高聳,程林站在城牆上,目光巡視著遠方。
鎮北城在大周國的最北面,環境比大周國內部要差很多。
土地多以沙土為主,不宜種植作物,作物收成不高。
月光如水銀般灑在一望無際的邊關外,整片沙土地都在泛著冷光。
風動,草動,忽然,一陣嘚嘚的馬蹄聲傳進了程林的耳中。
下一刻,一匹駿馬從城外疾馳而來。
駿馬一邊朝著城門衝,騎馬計程車兵一邊大聲喊,“快開城門!”
聲音極大,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守城計程車兵核實了對方身份,確認是自己人,趕緊開了城門,放對方進來。
士兵進了城,第一時間就找到了程林,“將軍,城外三十里發現了匈奴大軍的蹤跡!”
聽到士兵的話,程林愣了一下,眼底全是不可置信,“匈奴?”
自從鎮關侯三戰三捷,將匈奴打得毫無招架之力,這個野心勃勃的種族已經是再不敢來犯大周半分。
如今,怎麼敢率領大軍來犯大周的邊界?
“將軍,大周已多年無戰事,我們邊關守城的將士不多,匈奴此次前來,幾乎傾巢而去,我們應早做打算!”士兵嘴唇乾澀,喉嚨幹得幾乎要冒煙。
看到匈奴大軍悄悄朝著大周邊界靠近之後,他一路馬不停蹄趕回來,連口水都顧不上喝,如今嘴唇乾裂,爆皮,嘴上全都是血口子。
程林神色凝重,“鎮北城裡有五萬大軍,但匈奴人天生善戰,如果對方傾巢而出的話,我們這五萬大軍怕是有些不夠看。”
士兵眼中全是急色,“匈奴人生性殘暴,如果我們守不住鎮北城,一旦讓匈奴人闖入我大周境內,那麼,我大周的百姓就會淪為對方口中之食!”
士兵三十多歲的年紀,已經有了十幾年的從軍經歷,在蕭恆沒有帶領大周崛起之前,他曾親眼見識過匈奴人的兇殘。
在匈奴人的眼裡,除了他們自己人,其他國家的人全都是可以上桌的食材!
“傳令下去,全城戒備!”程林神色凝重,已經做好了與鎮北城共存亡的準備。
隨著程林這話落下,他的貼身小兵立刻下了城樓去傳達程林的命令。
一股緊張的氣氛在士兵之間瀰漫開來。
不用多做強調,大家都已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甚至連空氣中都充滿了劍拔弩張的味道。
程林站在城樓上,目光遠眺,“守城將士打起精神,弓箭手、投石手準備好!不可有任何疏忽懈怠!絕對不能給匈奴人絲毫可乘之機!”
守城的將士躬身應是。
將士們巡邏的頻率更加密集。
整個鎮北城似乎都山雨欲來。
程林則是深深眯起了眼睛,盯著遠處那泛著白光的沙土地。
匈奴為何會在這個時候侵犯鎮北城,他心裡比誰都清楚。
大周的鎮北侯被女帝扣上了造反的帽子,叛出了大周。
沒了鎮北侯的大周,就像是一隻沒了牙的老虎,再也無法震懾敵國。
程林目光中多了幾分淒涼,“大周,真的要毀在一個婦人之手嗎?!”